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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容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她進了包廂之後,就看見一個年輕男子筆直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目視前方,安靜地等著。見到她過來,柳朝興站起身向她行了一禮,之後就現在一旁沒說一句話。
她仔細打量眼前的人,他穿著一身灰色麻衣,卻收拾的很乾淨,長相還算周正,卻莫名覺得和周圍人很像,彷彿混進人堆裡便再也認不出來。
她很是滿意,這樣的人打聽訊息是一把好手,且不會引人注意。坐下來之後,她才開口問:「夏嵐找你的時候,說了是什麼事情嗎。」
「說了。」柳朝興應話。
「那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我在外面行走不方便,需要一個人替我辦事。什麼事情我現在也說不好,雖然不一定都不一定簡單,卻都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是遇到特殊的情況,有可能有受傷的風險,你可願意?」
江婉容說完之後,眼睛便一動不動,隔著一層輕紗,仔細注意柳朝興臉上的表情。
柳朝興眉心凸起一塊,沉思片刻後又變得平坦,問:「姑娘,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可否對在下的家人照拂一二?」
能問出這樣的話,想必也不是什麼莽撞之人。江婉容心裡對他的滿意更添幾分,答應得很是爽快。「這是自然,不過我想,大多時候也不會讓你去做什麼危險事兒。」
「那邊仰仗姑娘了。」柳朝興抱拳。
江婉容此刻才注意到,柳朝興的手大得出奇,手指關節虎口的地方都有一層厚厚的老繭,顯然不是勞作留下的。
她將視線放到窗外,帷帽遮擋住她的臉,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語氣裡多了幾分探究,「我瞧著你會些拳腳功夫,又正是好時候,替我辦事不覺得委屈了?」
柳朝興有幾分詫異,停頓幾秒才說:「想是夏嵐沒和您說清楚,我之前投過軍,做過百夫長,練的就是騎射,後來和敵軍對壘,傷了右臂。雖及時救治,但我已經不適合軍營,前段時間才回來,準備找些活來做。且人間百事,不分高低,只要是正當用雙手掙錢,又何來嫌棄之說,姑娘您放心。」
他眼神坦然,舉止間沒有絲毫扭捏,能說出這番話眼界與見識想是不俗。
「是我唐突了。」江婉容頷首,順便將自己的帷帽摘下來,交給一旁的緋珠,「我今日過來除了和你見一面,認認人,也是託你去做一件事情。」
柳朝興低著頭,「任憑姑娘吩咐。」
「有一個叫魏三的人,經常在聚金賭坊出沒,他是個老油子,我想知道他的背景,前段時間他和什麼人接觸,有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你可能辦到?」
「姑娘什麼時候要知道訊息。」
「自然是越快越好,七日時間可夠?」
柳朝興沒有將話說滿,「小人願意試一試,只有八分成算。」
「你有心就成。」江婉容點點頭,見事情說得差不多,正準備要離開,忽然瞧見站在一旁的夏嵐,留了一句話:「我出來也有些時候,便先回去,我讓個丫鬟留下來,同你說說情況,免得到時候一頭霧水。」
她的話剛落,緋珠就將夏嵐一把推出來,眾人臉上都繃著笑,要不是怕夏嵐真的惱了,只怕都會笑出聲。
夏嵐雖同柳朝興沒有男女之情,卻也有一起長大的情分。她原本想是找個機會同他好好說說話,現在見眾人打趣,莫名覺得彆扭。她臉頰紅紅的,索性當做不知道,裝著糊塗對柳朝興:「是姑娘讓我和你說事,你等會兒都聽清楚。」
她的話很沖,柳朝興看上她時目光變得柔和,平淡地應了一聲,紅了的耳尖洩露了情緒。
看著他們兩人這樣,江婉容也不好繼續留下來,領著兩個丫鬟離開。
不過她的心裡倒有些羨慕夏嵐和柳朝興,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