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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 …」李氏才說了兩個字,便捂著臉說不下去。
俞夫人全當做沒看見,看向陸瑾言懷中的女子,自顧自地哭著:「這孩子命苦,這一回也不知受了多少罪,趕緊回去找個娘子看看,別落下陰影了。」
她這幾句話四兩撥千斤,先是責怪李氏將兩個孩子區別對待,又暗自指責江和豫夫婦對女兒的不重視。她這個外人都過問江婉容有沒有受到傷害,他們為人父母卻不管不問。
眾人琢磨出俞夫人話裡的意思,看向江和豫夫婦時,便多了幾分鄙夷。雖說有了後娘就有後爹這句話說的沒錯,可這在人前一點也不掩飾,可想而知那江家大姑娘在府裡的日子有多難過。
江和豫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不僅絲毫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處,反而怨恨上俞夫人來。這是他自己的女兒,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還輪的上外人來說三道四。
他又不好同一個婦道人家爭執,拉下臉拉著李氏說:「走,我們親自去找媛姐兒去!」
可以無人理會他,他見沒有人攔著,臉色變了又變,袖袍一揮直接離去。
俞夫人拿出帕子將臉上擦乾淨,讓陸瑾言將江婉容送到馬車上,安排丫鬟去照顧。
她輕聲細語,辦事卻滴水不漏,囑咐晴安:「你跟著你家姑娘最久,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要知道明白。照顧人的活最是精細,莫要託別人的手,你可明白。」
「奴婢曉得,奴婢們一定守著姑娘。」
「這孩子身邊有你們,也算是她的福氣。」俞夫人寬慰。
晴安今日也被嚇得半死,可她作為姑娘的大丫鬟,最是不能亂,繃著精神等著找人的訊息。現在聽了這樣的話,眼眶一熱:「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姑娘。」
「事發突然誰能想到,嬙嬙這樣,你得打起精神。」俞夫人畢竟和承恩侯府沒有實打實的姻親關係,這麼晚了不好過去,只能把想到的都交代給晴安,這才放心一點。
要將她們送走的時候,她才找陸瑾言說了兩句話,「今日的事情多謝你了。」
陸瑾言料想江婉容同俞家關係應當非同一般,也拘謹些,長袖一揮行了禮,帶著敬重,「這是晚輩應該做的,何談客氣,只是連累你們跟著憂心了。」
「憂心什麼,她自小身邊每個長輩周全地看顧,我只是能幫就幫襯些。」俞夫人笑得溫婉,刻意提起往事,「我同她娘親閨中時就是密友,到了她和姣姣,這緣分還續著,我自然待她是不同的。她是個好孩子,我唯一求的不過就是看她安穩喜樂。」
陸謹言哪裡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慎重說:「我自會護著她,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俞夫人抬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男子面冠如玉,氣質清俊矜貴,褪去朝堂上的官威,如同晚生一樣帶著敬重。可她看人是準的,知道此人深不可測,也不知這種敬重也不知是否摻雜了別的東西。
她自是看不上陸謹言,平北侯府一灘渾水不說,就容姐兒那個性子和手段,是吃不住這匹野心勃勃的狼。
可她此刻又不得不去相信他的話,她笑得溫婉,「我便當是真的記下了,先回去吧。」
陸謹言拜別,送承恩侯府的馬車回去。他和江婉容已經訂過親,又事發突然,直接就將她送回到撫芳院裡,自己在廳堂等著。
江婉容身上有不少的劃傷,有的口子很深,面板翻卷朝外,血肉裡沾著灰塵。晴安和緋珠負責清洗,從耳房走出來時,渾身都在發抖,連站直都沒有辦法。夏嵐請來一個信得過的娘子,替姑娘處理傷口,又寫了一個方子讓茗雪去煎藥。
他沉得住氣,一直坐在旁邊,看著江喬辭在面前走來走去。
江喬辭心裡著急,站在外面時不時地探頭朝裡面看。但是一道屏風擋著,他又看不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