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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眼疾手快地抓過林煜的左手,扣住他腕間的脈門,另一隻手已經飛快地點住了林煜身上幾處大穴。
可終究卻晚了一步,林煜只覺得喉頭霎時一腥,一口鮮紅噴出,殷紅的顏色染上了片片琉璃瓦。
“你練的武功實在太過陰毒。”夙夜無奈的說道,雙手已經離了他。
林煜卻像是並不在意一般,將那凸起於手腕間的青筋猛力按下,以肉眼看得見的方式逐漸褪下,他輕然一笑,道:“那又如何,陰毒與否,於我來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的東西罷了。”
聽了他的話,夙夜微微一驚,但隨即說道:“若是有性命之憂,你還仍是要練?”
“若非如此,便不再是我林煜了。”
如此說著,林煜緩緩站起身來,迎風而立,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耀眼的光芒,那原本單薄的雙唇許是被鮮血染紅,透著詭異的殷紅,如血罌粟一般開在雙唇上,鮮明甚至驚心。
夙夜仰頭看著他的側臉,天闕之上,蒼穹之下,這個男子已這般沉默而執著的態度訴說著自己內心的執念。
這些,恐怕是他一生所無法比擬的。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能謀常人所不能謀,這樣的人,註定成為強者,他也甘願幫他,而她,他會以自己的方式守護她。
而今夜一過,所有的一切也總算有了終結。
就在兩人談話的期間,龍澤殿中卻仍是包裹在一片明豔的畫面之中,眾臣早已是薄醉,桌上的佳宴也已是狼藉一片,那些舞姬雲袖微拂,掃過他們的臉,帶著一絲迷醉的韻味,讓人甘願沉淪。
然而即使如此,席中仍有幾雙眼睛清明且透著算計,連一刻也不肯放鬆。
“本侯早聞太子不近女色,不貪錢財,想來,此話一點都不假。”永安侯始終盯著他手中的酒樽,譏諷地說道。
獨孤燁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透著一絲危險的意味,他一口將杯中的薄酒飲盡,說道:“侯爺此言差矣,並非只有本宮如此,還有寧相……哦本宮倒是忘了,還有侯爺亦是如此!”
獨孤燁此話說的調侃,永安侯雙目一眯,寒光射出,然而轉瞬間繼又恢復如常,“太子說的是,倒是本侯唐突了,太子酒量也是甚好,只是不知為何身前的菜品太子卻不食半口,難道是不合太子胃口?”
永安侯此話說完,便聽到坐在永安侯一列的一名官員似是醉得厲害,在舞姬水袖拋至身前之時,竟抬手接住,眼中閃著痴迷的光,隨著那名舞姬的舞步緩緩地離了自己的座朝前走去,而此時,獨孤燁亦抬頭看去,然而隨即朝一旁的寧君煥看了眼,便見寧君煥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將朝靴微微朝前一伸,那名官員瞬間“哎喲”一聲撲倒在獨孤燁身前的菜宴上,原本裝點鮮美的菜品瞬間變得一片狼藉,而那名官員卻像是毫不知情一般,撲在獨孤燁身前的桌上便開始呼呼大睡,想來已是醉了。
而那名舞姬也是微微一驚,收了手中的水袖,退到了一邊,原本正在扭動著身姿的舞姬也像是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停下了腳下的舞步。
“侯爺,你的人似是醉了。”獨孤燁藉口說著,不動聲色間便已將之前的話題轉到了這邊來。
永安侯眸中有著怒意,朝一旁湛酒的幾名宮婢使了個顏色,那幾名宮婢點了點頭,便朝那名醉倒的官員走去,將他扶到他原本的位置。
然而獨孤燁卻像是並不就此放過此事一般,陰鷙的雙眸中冷光頓現,清凌凌的眼神如冰刀一般劃過,落在一旁那名站立的舞姬身上,“至於她……迷惑朝官在先,甚至毀了侯爺為本宮精心佈置的佳宴,不如依本宮口令,拖出去杖斃如何?”
“這……”永安侯臉色有些難看,鬥了這麼多年,他也是知道獨孤燁性情殘忍,似是有些猶豫,而那名舞姬更是嚇得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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