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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省掉了最重要的一個人——永安侯。
玉曦恍然想起那年曾扮作江卿蓉的隨行丫鬟入宮,誤入了那口古井之中,無意間聽到了那次密探,如今玉曦終是明白當年華妃所說的那句話。
——“我們可不能走當年和玉淵一樣的路,侯爺如今雖兵權在握,然而自當年玉淵叛亂後,卻只能得到玉淵麾下的一半兵權,而皇上對侯爺百般偏護,也多虧了當年的袖手旁觀罷了。”
原來冥冥之中,自己竟也被江臨墨利用入了這皇宮之中,不過她如今早已學會坦然接受了,原來果真如他們所說,若要得知自己的身世,必要入宮。
這話其實一點也不假,她想或許很快,她便能查出自己真正的身份。
然而若真如江臨墨所說,她是玉淵的生女玉曦和,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她是忘卻仇恨逃離深宮,還是謹記復仇鋪就血路?
見玉曦久久沒有說話,祈帝繼又輕嘆道:“朕想或許同你說這些你並不明白,都是陳年往事了,過去了便讓它過去吧。”
“那玉曦斗膽一問,不知皇上可知玉將軍滅門又是在幾年前?”玉曦突然出聲問道,她的聲音輕而細,像是碎珠的玲瓏一般落在地上,分明是極輕的聲音,卻直刺人耳。
祈帝思索了片刻,說道:“若朕沒有記錯的話,正是四年前。”
四年前?
玉曦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反覆迴盪著這句話,她的心像是沉到了湖底,冰冷的湖水拍打著她的軀體,冷意襲來讓她竟忘了此時身處何地,整顆心驟然犯疼,針扎一般的傳遍全身。
作者有話要說:
☆、朝野之鬥(四)
四年前正是她失憶之時,也是她發現自己身在相府中的日子。
玉淵、玉滄澤、玉曲嫣……
寧玉曦、玉曦和……
那些常年困擾著她的夢魘,那抹記憶深處的白衣,彷彿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像那些零碎的記憶靠攏,她看著盤繞在自己鳳衫上的紅蓮,那樣曲折蜿蜒,繁複的花紋像是針線一般繞在她心間,將她那顆原本鮮活跳動的心緊緊勒住,最終作繭自縛。
玉曦只覺得扶著祈帝的雙手有些發顫,分明是暖春之夜,她卻覺得異常的寒冷,那種冷是浸入骨髓的冷,是蝕骨焚心的寒,難道這便是她苦苦追尋的真相,然而如今知曉了,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欣喜,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迷茫與糾葛。
不知為何,玉曦突然想到了江臨墨曾給她說過的話,玉家滅門是祈帝下的旨,那如今眼前之人便是她的殺父仇人,若真是如此,她又該何去何從?
看著眼前祈帝那佈滿風霜的臉上,帶著悔意,其實很多時候,玉曦多希望這一切醒來都是一場夢,她不是玉家遺女,更不是祈帝身邊的女官,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少女。
像是察覺到了玉曦的異樣,祈帝開口說道:“玉曦,你今日很奇怪。”
玉曦從嘴角強扯出一抹笑意,隨即穩了穩心神說道:“勞皇上費心了,玉曦不過是聽了皇上的話感慨頗多罷了,皇上的教誨玉曦謹記心頭。”
玉曦知道她此刻心中定有萬千波濤翻湧,然而如今的她終究不再是哪個年少不更事的寧玉曦了,只為苦苦尋求身世,卻最終落得個庸人自擾的下場,這一年多的時間,改變了她許多,亦讓她看清了許多的事情。
即便她喪失了十八歲之前所有的記憶,但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記起一切,仇恨終究是沒有止境,玉淵一事既是冤案,那她必然會竭盡自己所能恢復他的名譽,不管是為了玉家,抑或是為了自己。
祈帝笑了笑,也不再多說,那些塵封的往事他早已放下,如今窗欞外月上枝頭,蟲鳴鳥叫,閒聊了這麼久,想必已是入了亥時了。
“繼續為朕研磨吧,想來今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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