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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瑤拍拍林羨白的手臂，

「我們去那邊看看。」

…

兩人走到三教某個樓梯口，那裡果然有一個大的置物架，可是上面只孤零零地掛著一把傘。

江清瑤走過去拎起那把傘，為難地看看林羨白，

「就只剩一把了誒。」

林羨白倒是神色自若，眼神裡勾勾繞繞藏著些曖昧。

就那麼毫不掩飾地落在她身上。

「那就一起走啊。」

「先送你回去。」

熟悉的低沉的嗓音和著點意味不明的笑意，沉沉地敲在江清瑤的耳膜上。

或許是想不到更好的理由拒絕，也或許是聽到了有些期待的答案，江清瑤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

走到門口，林羨白接過傘，開啟，回頭看看還站在原地不動的江清瑤。

「過來。」

林羨白語氣溫和，又像是有股魔力，江清瑤不知不覺地抬腳走到他身邊。

…

一路上罕見人跡，偌大的校園顯得有些冷清。

學校提供的傘不算太大，兩人現在同站在一把傘下，距離有些過近，江清瑤感覺他的氣息就浮在她的頭頂。

夾帶著點空氣的濕潤感，慢慢地下沉。

那股氣息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木質清香，溫暖沉穩，低調不張揚。

很好聞。

「你平時噴香水嗎？」

江清瑤實在是喜歡他身上那股子味道，忍不住問出口。

「噴。」

他乾脆地回答倒是讓江清瑤挺意外的。

因為有些男生怕別人會介意自己噴香水，所以哪怕往自己身上噴了一瓶子香水，也會矢口否認。

江清瑤倒不反感男生噴香水，這都什麼年代了，為什麼還有人說「女生做這個就是xxx」，「男孩子這樣就是xxx」呢？

江清瑤笑笑，

「我還以為那是你的體香。」

「小說裡不都那樣說，男主身上有清冽好聞的味道。」

林羨白也跟著淡然一笑，

「你去過男生宿舍可能就知道了，」他頓了頓，「有體香的男生沒幾個，各種奇怪的味道倒是不少。」

他說完江清瑤就想到了初高中夏天的時候她被前後左右男生各種稀奇古怪的味道夾擊，整天被燻得昏昏沉沉的日子。

那些味道從他們的腳啊，嘴啊，咯吱窩啊慢慢地瀰漫出來，十分地辣眼燻鼻。

「別說了別說了。」

林羨白真是有點艮，說起實話來豪不留情。

「那你平時喜歡用什麼香水。」

「大衛杜夫冷水，寶格麗大吉嶺茶，byredo不朽烏木，阿蒂仙狂戀苦艾，」

說著他轉頭看向江清瑤，眼神亮了幾分，

「今天噴的是三宅一生的一生之水，」

「你喜歡的話，我以後就都噴這個。」

…

？？？

突如而來的曖昧讓人有點接不住話。

「沒什麼，你喜歡噴什麼就噴什麼，這些都挺好聞的。」

江清瑤忙著回答一句。

林羨白別過頭去，握著傘柄的手收緊了幾分，語氣裡有些無奈，又有點難以察覺的笑意。

「江清瑤。」

「他們說我不會追人不會談戀愛，」

「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不懂呢。」

江清瑤：？？？

「我怎麼了？」

江真一頭霧水瑤上線

「難道你不覺得這個香水的名字，很浪漫嗎？」

一生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