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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勃翰這會兒什麼都聽不進去。
他回味著剛剛跟嚴景尋見面的細節,總覺得對方轉身之前看自己的那一眼,眼神有些輕視和輕蔑。
……
但怎麼可能?
嚴景尋什麼時候那麼待過他?!
想不明白,於是怒火中燒。
沈勃翰打斷胡曉鵬的話,繼續數落他:「要他媽不是你們,能有這麼多事兒嗎!」
這一次他把氣都撒在了同伴頭上:「告訴你們,以後少招惹嚴景尋聽到沒?尤其是你胡曉鵬,你他媽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物?我告訴你,你以後要是再敢捕風捉影搬弄是非,當心我弄死你!」
轉身離開後不久,景尋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縱使已經刪除了那個人,但憑藉原主的記憶,他也知道這是渣攻的號碼。
想也不想,他直接將電話按掉。
號碼拉黑。
受原著影響,景尋對那位二少的濾鏡可是有一堵牆那麼厚。
而他也並非冤枉了他——不僅僅自己最初時跳樓、中了藥的事兒都是這位二少間接造成的,後續那個影片事件中,沈勃翰試圖推他出來頂鍋、為二代圈洗白的行為也是鐵打的事實。
再者說來,原主的弟弟住院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渣攻至今都不知道有這一回事兒……可見他平時對待原主的態度也只是玩票心理,從未真正關心在乎過。
所以跟這種人沒什麼可說的。
也不是什麼真正愛過的人,不存在那種很久以後相遇欲言又止相顧無言的戲碼。
景尋是個乾脆利落的人。
他們再相遇,連招呼都不必打。
但他顯然低估了龍二少的執著。
——他拉黑一個號碼,沈勃翰就換了個陌生的號打過來。
「餵?嚴景尋,你幹嘛躲著我。」沈勃翰的聲音在話筒中傳來。
景尋這邊聞聲沉默了,對面卻自顧自地說道:「我們談談吧,我知道你還在醫院裡,你是遇上什麼事兒了嗎?怎麼不來找我幫忙,嗯?」
「……」
景尋被煩得不行。
尤其是被對方最後的那個語氣詞「嗯?」給雷到。
那個瞬間,景尋腦海里突然映出了一雙桃花眼。
清寡淡漠。
偶爾也會有些神色。
……明明是一對兄弟,長相卻一點兒都不像。
性格也差了好多。
景尋直接說:「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分手了,二少。」
「……」
這次輪到沈勃翰被堵得說不出話。
對方深吸口氣,似乎下了老大決心似的,平心靜氣地說:「你在哪兒?咱們還是見面聊吧。」
景尋絲毫不想給面子,他語氣平靜地陳述:「可是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言下之意就是還有什麼可見面聊的?
沈勃翰再次被堵。
……但凡是嚴景尋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摻雜了一絲絲的幽怨,二少也不至於這樣啞口無言。
可對方就是語氣平平。
和連一個字都不願與他多說的不耐。
……
二少從來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尤其他已經這樣主動、低三下四地跟嚴景尋說話了!
「嚴景尋,別不識抬舉。」沈勃翰的話語中暗含警告,又逐漸染上了一絲傲慢。
自打不裝窮了以後,他表現出的傲慢就日漸增多。
不裝窮是因為玩夠了,可以隨意用這樣的語氣直呼原主的名字,也是因為玩夠了。
說白了,他就從來沒把原主當成是人看過,所以不需要尊重他,他在他眼裡,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