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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題在龍衛內直接印刷,絕無被洩露的可能性,而暫時借住在稷下學宮的學子們每日在房內溫書寫字,心中期待著秋試的到來。
待暑氣全消,鹹陽城憑空多了一絲涼意,人們已經用不上大蒲扇的時候,鹹陽城三年一度的秋試即將來臨。
科舉棚處,已經匯聚了不少賣小吃和小攤位,就算那些學子不買,來看熱鬧的百姓們多多少少也會掏錢買一些,在這段期間他們往往都能小賺一筆。
天還不亮眾學子就從稷下學宮內魚貫而出,還不待朝陽升起,他們就已經來到了考場外面等候。
經歷過嚴格的搜身和檢查過後,眾學子們隻身著一片單衣帶著自己的筆墨硯臺進場,不同於以往,這一次科舉棚內管飯,他們不用再帶那些乾巴巴的饅頭和麵餅進場。
科舉過的學子們都知道冷飯有多麼讓人難以下嚥。
看到完全嶄新的科舉棚,眾學子們全都詫異的瞪大眼睛,只是在考場內不讓人交頭接耳,他們只能把話憋在肚子裡面,埋頭去找他們的考號。
開啟房門,看到裡面的佈置,學子們紛紛睜大眼睛,嘴巴大張的可以塞下一枚雞蛋,這次的考號比起他們之前坐的那些考號,簡直就是是孤兒和有爹有孃的對比一樣,天差地別。
最讓學子們喜極而泣的是這次的科舉棚他們居然不用弓著腰身,有足夠的自由活動空間。
等數千學子都入場後,外面剛開始出現太陽,這個時候趙燕歌才剛起床。
他又不用考試,自然不用起那麼早,等趙燕歌和百官們一同用上熱乎乎的早飯時,科舉棚內的眾考生們也迎來了一碗熱乎乎的粥飯。
粥裡面的食材用料十足,很頂餓,這還是他們考試生涯這麼多年,頭一次在考棚裡吃到熱乎的食物,不少學子們都哽咽的想要落淚。
跟現在的情況比起來,他們當初簡直就是住的狗棚,吃的豬食,簡直就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等用完飯,上面開始發放試題和答題紙,還有用來打底的草稿紙。
草稿紙後面是需要收上去的,因為上面會有學子們的解題思路步驟,可以用來核對筆跡等。
三年一次的大考的考題量囊括寰宇百家的知識點,三天一場,一共要考五場,一共下來小半個月的時間打底。
第一題,是一道律法題,這題的出現讓不少學子都目光為之一凝,問的是和平時期律法是否應當變得寬鬆一些。
不同思想流派的學子對於刑法也各有各自的理解。
一名法家考生看到這題一愣,不由回想起了前幾天,他們跟一位法家少年一同探討的律法觀點,和這題基本大同小異。
那個時候他們是怎麼回答的呢?有的人說和平時期律法應當寬鬆,亂世才當用重典,和平以後自然需要適當的減輕刑法。
也有人說律法不可輕易更改,不能因為環境變了就把律法也隨之改變,長此以往,國將不穩也。
眾人基本都是這兩個觀點,可是直到那位法家少年站出來,提出太平盛世才更當用重典,如此才能保國之安穩。
嚴晏的思想和眾人迥異,可以說是截然不同。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那名法家學子道,他是堅持法不能輕易更改的那批人,饒是同為法家出身,他也沒敢贊同嚴晏那套「太平盛世更當用重典」的理論。
因為他身單力薄,怕被儒家的人撕。
而此時,正在被人唸叨的那名於秋試開考之際,被法家的一位大佬帶到了趙燕歌的面前。
「嚴晏,過來見過陛下。」右相聲音和藹道。
一個年約十七、八,不到二十的少年人聞言上前一步,腰身微躬,拱手行禮於眉心處,道,「晏見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