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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站在這兒,&rdo;他說著,把她拉到房間中央,&ldo;而我會站在你身後。我就是那個兇手。&rdo;
他站在門口。時間剛過早上九點,上午的陽光把起球的地毯割出一道明一道暗的條紋。教授帶著他那副不陰不陽的笑容站在半明半暗中,端詳著她。
&ldo;我像朋友似的的走進房間,&rdo;奧爾迪斯說道,&ldo;因為,亞歷克桑德拉,你和你那些奴隸主們相信,麥可認識殺他的人。因此,我緩緩地靠近了。&rdo;他走進房間,陰影籠罩到他身上。&ldo;或許我得坐下。或許不用。我可能想要做好準備,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rdo;他現在已近在身旁,近得連身上的氣味也能聞到。書的味道,那些陳年紙張散發的氣味,附著在他的身體上。&ldo;現在我們有兩個朋友,兩個認識的人,待在一間房裡。&rdo;
&ldo;你認為兇手是麥可的某個學生嗎?&rdo;
奧爾迪斯皺了皺眉。&ldo;你又武斷地下結論了,亞歷克桑德拉。我們是談過這點的。看這兒。&rdo;他把她拉到扶手椅旁。她坐了下去。&ldo;那人是坐著的。這畢競是他自己的書房。他的舒適空間。要殺他的人在他身旁走動。他們的對話變得越來越熱烈。他們談論文學佳作,因為兩個朋友晚上見面就應該談這樣的話題。&rdo;
現在亞歷克絲只能看見他昏暗的身影了。奧爾迪斯在她身後走動,忽左忽右,演繹著兇案場景。她想看清楚他究竟在做什麼,但卻被窗外的湖面吸引住了。她著迷地看著冰塊在湖水中漂浮,四月的殘冰,在水裡慢慢消融,變成一塊塊鬆散的、薄薄的碎片……
教授又碰了碰她。用手指撩過她的頭髮。
&ldo;這次的兇案,&rdo;他輕語道,&ldo;你說過和我之前被指控的不同。你是指什麼呢?&rdo;
亞歷克絲閉上了眼睛,說:&ldo;有一些失誤。犯罪現場‐‐不像杜孟的那兩次那麼乾淨。他更緊張,也許……不如前人那麼強。但另外還有些東西。&rdo;
&ldo;是什麼呢?&rdo;
&ldo;掙扎似乎都是設計好的。刻意仿造了杜孟的場景。&rdo;
&ldo;這是警方告訴你的?&rdo;
&ldo;是的。&rdo;
奧爾迪斯不屑地說:&ldo;別聽他們的。他們奉行的科學都是錯的。他們根本不瞭解我們知道的東西。&rdo;
&ldo;那我們知道什麼,教授?&rdo;
&ldo;我們知道……&rdo;
她沒有制止他的手。她任隨他的手指撥弄她的髮絲、輕撫她的頸項。她試著不去想像他的臉。她閉上了眼睛。
&ldo;這是個遊戲嗎?&rdo;她喘息著,&ldo;那程式已經再次開始了嗎?&rdo;
沒有回答。奧爾迪斯的影子在牆上扭動著。
&ldo;我該告訴他們去找什麼樣的人呢?&rdo;她加強了語氣。
再次,一無所得。他只是不停地用手撥弄著她的頭髮,他的手指那麼肯定而有力,似乎要開始按摩她的頭皮。
&ldo;誰殺了麥可&iddot;坦納?&rdo;
&ldo;在辛佐特遊戲裡,&rdo;他終於開口道,同時雙手扣緊她的頭骨,&ldo;你要找的是反映原件的東西。它的孿生對立面,它創造出的與之相同的幻象。在這個案子中,我們找的就是對杜孟謀殺案瞭如指掌所以能完美複製犯罪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