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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一束□□去了墓地。
可在她之前似乎有人來過了,那靜靜的躺著一束白菊。
她忽的想起來剛回國的時候,宋晚約她在咖啡館見面,她說過清明的時候也有人往這送了花。
許宴青?
她很快否定,他今天很忙,就算他來也沒必要不告訴她。
南歲禾彎下腰把手裡的□□放在白菊旁。
或許是他的老朋友吧。
有人像她一樣記得她爺爺,她很開心。
這次她沒有多逗留,想說的她昨天已經說了很多了。步子輕快了幾分,有些事情好像在慢慢放下。
出了墓地後她轉頭去了爺爺家,門鎖沒鎖總得看一眼才安心。
從巷子另一頭穿過來,遠遠的看見門邊站了個人,起初是一小團黑影,慢慢的輪廓才在眼前清晰起來。
是一個中年男人,鬢邊有一些白髮,穿著一身黑衣,眉宇間染了年月的風霜,皺紋在眉頭眼角都留了掠過的痕跡。
南歲禾走近,看了眼他,又看了眼門,門虛掩著沒鎖。
「您是?」
她突然的出聲讓門口的男人從思緒中抽離,晃神般匆促解釋,「哦我、我是來看看故人的,他以前就住這。」
南歲禾驚喜的揚起唇角,那看來真的是爺爺的朋友了,那束白菊應該也是他送的。
她笑著去推門,「您要進來看看嗎?不過爺爺這個房子已經空置很多年了,不是很乾淨。」
門口的男人看著她的動作楞在原地,仔細打量著她,卻並未回答她的話,聲線不太平穩反而問:「你剛才說他是你的誰?」
「他是我爺爺呀。我是他孫女,我也不太記得小時候有沒有見過您了,自從爺爺去世後我就去了南城生活。」
「你……去了南城過的好嗎?」他渾厚的嗓音有些發抖,一句話吞吞吐吐才從喉間滾動出來。
他眼裡的情緒在南歲禾看起來有些怪異,他們應該是沒見過的,怎麼第一句話就是問她過的好不好。
她的笑意斂了下來,「冒昧問一句,您跟我爺爺的關係是?」
「南與白,」他說,「我叫南與白。」
南歲禾僵在原地。
他的聲音隔著空氣輕飄飄傳過來,簡單的三個字卻壓的她骨骼重的抬不起力氣,臉上勉強的笑也撐不出來。
南與白,南與白……
她只知道一個南與白。
天邊烏壓壓的開始施雲布雨,烏洵的雨大部分都是綿綿細雨,今天的雨量卻大的驚人,豆大的雨珠拍打在窗戶上瀝瀝作響。
許宴青從螢幕上抬起頭來,窗外的樹葉甩的獵獵生風,一時狂風驟雨。
「先開到這吧,我有點事。」他結束通話視訊會議,心裡隱隱有些異樣。
穿上外套下到一樓,老闆娘正坐著擇菜。
「她回來了嗎?」許宴青聲線發緊。
老闆娘抬頭看他,搖搖頭,「還沒有,不過她出門的時候拿了傘,現在雨太大估計是被困住了。」
許宴青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過去,沒人接。
再打,還是沒人接。
繼續打,依舊是超時稍後撥的提示。
第26章
南歲禾握著門板的右手僵直片刻後恢復知覺, 她站在門裡呆愣的看著門外的三寸之地,手上的力道大的指尖掐進木門裡,留下一片月牙痕。
她眼睫顫了顫, 盡力控制著面部表情讓自己笑起來。
要笑, 笑的比什麼時候都燦爛。
可只是徒勞, 她笑不起來, 甚至連勾勾唇角都沒辦法。
「不好意思,你應該很忙吧?就不留你了, 爺爺的房子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