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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因為有一次他實在快熬不下去的時候,他說,他不能認輸,認輸了南歲禾會對他失望。」
南歲禾倒水的動作一僵,一不留神水溢了滿桌。
她愣怔著望著眼前的水,「所以你跟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讓我也可憐可憐他?」
「突然想起來,沒什麼別的意思。」
通話結束後南歲禾盤腿坐在沙發上靜默了很久,想起廚房裡的垃圾還沒扔,順便下去透口氣。
門剛推到一半,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她用了點勁還是沒推動。
南歲禾側著身子從已經推開的擠出去,剛出來被門口的黑影嚇得貼在牆上,喉嚨裡不由自主的溢位幾聲尖叫。
驚魂未定之間,門口那黑影動了動抬起頭,臉上染著不正常的紅暈。
「許宴青?!」
又沒了反應。
南歲禾把手裡的垃圾放下,又從門口擠了回去,順手把門啪的關上,直接打通了物業電話,「你好,我是1603的住戶,我門口有個怪人,你們派人上來把他弄下去吧。」
「好,我們馬上上來。」
等了十幾分鐘好像沒什麼動靜,她又打了過去,「你好,那個人走了嗎?」
電話那頭帶著歉意說道:「不好意思,許先生也是這裡的業主,他就住您側對面1606。」
「那他也不能一直靠在我這邊吧,你們把他弄進去呀。」
「很抱歉,我們不能隨意進入業主家的。」
南歲禾擰了擰眉,算了,就讓他躺外面自生自滅吧。
半個小時後。
「喂!你喝了多少啊這是?」南歲禾雙手環胸用鞋尖踢了踢他,「你別躺這裝死哦。」
無論說什麼他都沒什麼反應。
南歲禾蹲下去視線與他在同一條水平線上,她抬手拍了拍那張俊朗的臉,順手掐了幾把。
靠坐著的男人驀的睜開深邃的眸子,直直望進她眼裡,毫不掩飾。
「醒了?」
許宴青沒答,眸子裡的光漸漸掩了下來。
南歲禾只當他醉的腦子不清醒,抬起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試圖把他弄進門裡。
兩人體重相差懸殊,許宴青還比她高出了個頭,踉踉蹌蹌好不容易到了沙發旁,她想一把把許宴青甩過去,卻不料許宴青拉著她的手一起倒了下去。
許宴青把她壓在身下。
她上手去推,他右手順勢掐住她兩隻手腕,高舉到沙發頂部,看上去清醒了許多。
只是渾身的酒氣不容忽視,自喉間散出來的低沉嗓音,「歲歲?」
像情人間的呢喃低語。
南歲禾蹙眉,有些慌,聲音小而低,「許宴青,……你想趁機碰瓷耍酒瘋?唔……」
她的言語全部被埋沒在許宴青的唇齒之間,這動作來的猛烈且急,攻勢迅速,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撬開了牙關,洶湧的酒精味闖入。
濕熱的舌尖在她口腔裡奔走,一點一點的勾著她,引她共舞。
明明不小的沙發,此刻顯的有些狹隘,她兩隻手腕被他大掌一手控住,鼻腔只能發出嗚咽聲,引發一陣陣酥麻。
空氣中隱隱約約的木質香與她甜膩的沐浴露香纏繞在一起,絲絲縷縷挑逗著名為理智的神經。
南歲禾腦袋往後仰,退無可退。
又被許宴青一手攬回來。
她氣急胡亂咬了一口,直到嘗到了腥味。他才終於鬆開她的唇,兩人胸口起伏不定,喘著粗氣。
此時他像一個披著偽善人皮的衣冠禽獸,白日裡正襟危坐,到了夜晚又是另一幅斯文敗類。
許宴青卻並未鬆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