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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清樂依然想要拒絕，然而回想起聞瀟摸著他額頭時那冰涼的掌心，神使鬼差的又咽下了拒絕的話，向後一靠。

聞瀟身上真的很冰涼，就如同一塊大型冰塊，將他身上的熱意溶解。

靠得近了，聞清樂發現聞瀟是真的比之前更高大了，他現在靠著聞瀟，竟然像是窩在聞瀟的懷裡。

聞清樂努力的找話題：「你怎麼長高了這麼多？」

「因為……」聞瀟的回答很緩慢，「那個世界只記錄初始身高，我在這段時間裡長高了不少，但在虛擬世界裡的身高沒有跟著變。」

聞清樂點點頭，喝下一口粥。

聞瀟手藝不錯，一碗粥煮的剛剛好，暖暖的粥滑下胃，聞清樂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聞清樂慢慢的喝，他和聞瀟都沒有說話，直到粥喝完，聞清樂才再次開了口。

「其實現在跟著我，可能不僅沒有榮華富貴，還會被夏倐鳳他們追殺，不划算。」聞清樂說，「你現在走還來得及，我會給你轉帳，就當是這段時間的酬勞。」

「吃藥。」聞瀟卻像是根本沒聽到聞清樂說的什麼，他將碗拿回來之後，將兩粒藥丸和一瓶水放在聞清樂手中，「吃完好好休息，我在外邊守著，你放心睡。」

聞清樂吃完藥，看著聞瀟收拾好東西站起身離去，在帳篷外生起一堆火，安靜的坐下了。

聞瀟什麼也沒有說，態度卻是十分明確。

他不會走，就算跟著聞清樂什麼也得不到，甚至會過著苦日子，他也不會離開。

聞清樂默默躺下，聞瀟離開後他身上又熱起來。

吃過的退燒藥讓他昏昏沉沉，即將入睡，腦子裡卻還在下意識的思考著一個問題。

聞瀟身上為什麼會這麼涼快呢？是因為他發燒了，所以顯得聞瀟特別涼嗎？

他記得以前有一次，聞瀟身上也是特別的涼，涼的像一塊冰，那次好像是……聞瀟發病了。

聞清樂猛然驚醒，他坐起身，拉開帳篷的門，看向天空。

一輪圓月高高的掛在樹枝上，將柔和的月光灑向大地。

聞瀟在這月光下一動不動的坐著，眉頭緊鎖，整個臉色都很難看，在見到聞清樂時又鬆開。他想假裝無事發生，卻還是被聞清樂用眼角餘光看見了。

「你……」聞清樂又生氣又心疼，「你不舒服怎麼不說？」

「我沒有不舒服。」聞瀟反駁。

沒有才怪！

聞清樂壓下罵人的衝動：「過來。」

聞瀟沒有動。

「你現在不過來，這輩子都不用再跟著我了。」聞清樂氣道。

聞瀟終於是動了，他緩慢的移動，來到帳篷門前打量裡邊。

聞瀟搖搖頭：「窄，睡起來不舒服。」

聞清樂看著聞瀟，他有了一個奇妙的猜測。

聞瀟應該不是覺得自己不舒服，而是覺得……他會不舒服。

聞清樂壓低了聲音，換種方式勸道：「你是不是傻，你身上涼快，靠著你更好睡。」

不出聞清樂所料，這一次聞瀟被勸動了。

他僵硬的進到帳篷裡，一動不動，彷彿自己就是一個冰袋。

聞清樂心裡酸酸的，他到底是沒有說什麼，將被子分給聞瀟一半，靠著聞瀟，儘量讓自己的熱度傳遞過去後，閉上眼。

——

聞清樂的呼吸漸漸平緩，退燒藥應該發揮了它的副作用，讓服下它的人陷入了沉睡。

祝霄睜著眼睛，心亂如麻。

現實世界中的易容和虛擬世界中不同，多多少少會有破綻，也更容易被發現。

他如今並沒有能讓聞清樂喜歡上他，更不用提讓聞清樂藉助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