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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不在身邊了,她有點小傷心,再加上這些天各種事情堆在一起,幾乎每天晚上都做噩夢。
奇奇怪怪的好多。
今天可能因為外面天氣差,這個噩夢做得格外可怕,她竟是生生被嚇醒的。
誰也不願意這樣,她多希望可以好好的,安穩的睡一覺啊。
沈卿禾順了順心口,這才緩過來一些。
身上汗出得多,口也渴的厲害,沈卿禾嚥了咽口水,閉上眼睛,想忍著渴意睡去。
卻越來越難受。
還是忍不了了。
於是沈卿禾坐起身,掀開被子,下床穿鞋。
房裡倒不是太暗,勉強能看得清,茶壺就在前面兩步遠,一伸手便拿到了。
她倒了杯茶,一杯入口,清涼舒爽,乾燥的喉嚨瞬間被滋潤,連帶著心裡也舒服了起來。
於是她又倒了一杯。
這杯便喝的慢了一些,小小抿了一口,潤了潤唇角。
這時候沈卿禾抬眼,眼角餘光輕輕一掃,陡然看見窗戶上映出一個人影。
她臉「唰」一下變得慘白,手一鬆,杯子「哐當」落地。
人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背捱到桌邊,腿一軟人幾乎瞬間就要癱倒在地上。
下一刻窗戶直接被推開,一個身影從窗戶跳了下來。
沈卿禾看見一個黑影,也聽見了聲音。
她埋著頭,嚇得魂都沒了,渾身抖的異常厲害,一顆心似乎擴張到了極限,再多一點點,人就要完全垮下弄瘋了。
一隻手輕拍了下她肩膀。
沈卿禾整個人幾乎就要彈起來,手撐著地面想要往後退,可後面靠著桌子,已經退無可退。
「沈卿禾?」頭頂傳來個熟悉的聲音。
沈卿禾愣了下,在飛速的心跳中,鼓起勇氣抬頭。
映入眼簾是陸胥的臉。
她目光怔的有些呆愣了。
黑暗中陸胥眉眼的輪廓堅毅分明,伸過來一隻手臂在她眼前,強壯結實的安全感,彷彿一手便能遮擋下所有風雨。
沈卿禾反應過來,當即兩手抱住他的手臂,借力拉著自己往前挪了挪。
大概覺得這樣不夠,她哆嗦著,下意識往陸胥懷裡鑽,轉而抱住了他的腰。
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陸胥身體僵了下,只感覺腰間貼上一抹細滑的軟肉,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裡衣,觸覺清晰的傳了過來。
沈卿禾眼淚開了閘似的開始哭了起來,小小的一團窩住,肩膀一抖一抖抽的厲害。
就剛剛那一瞬間,她當真差一點點就給嚇瘋了。
「院裡面是不是有不乾淨的東西?我剛才看見了。」
沈卿禾邊哭邊說。
她手指緊抓著陸胥的衣服,生怕他不相信,又篤定道:「還有上次我路過桃林,明明沒有人,卻有哭聲。」
這座府邸太可怕了,哪裡都可怕。
說完,沈卿禾抖了下,又抱的更緊了,可憐兮兮的說:「夫君,我害怕。」
再冷硬生涼的心都要被她這一聲喊的融化了,陸胥手臂下意識將她護了護,開口道:「沒有不乾淨的東西。」
「真的,剛剛窗戶那裡……」
沈卿禾話沒說完,陸胥斬釘截鐵道:「是我。」
他夜裡出來吹風,聽見她房裡有聲音,便想過來看一看。
才剛到窗戶邊,裡面哐當幾下動靜更大,他一著急,便直接從窗戶跳了進來。
沒想到她能怕成這樣。
只是她這樣子不是單純的膽子小了,像受驚過度,滿滿的積壓在一起,直接一下爆發了。
「我住了這麼多年,要真有不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