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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會兒家庭條件普遍都不好,難得穿件新衣服也都是喜歡大紅大綠的,上輩子田宓兒這會兒還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臭丫蛋子呢,審美觀也都是王四妹兒給培養的,自然沒有什麼更高明的眼光建議了。也就是田宓兒佔個天生麗質了,一身衣服雖是難看,可也襯得臉蛋粉紅嬌艷,不然也就沒日後那一大檔子事發生了。
不過要是現在還讓她穿上一身艷紅去相親,那還不如讓她先頭就直接掉死算了,說好聽點是像個紅蠟燭,不好聽了就是像從哪個墳包裡刨出的老掉牙的活古董。只是來相相物件,又不是直接就嫁了,要什麼喜氣不喜氣的。
田宓兒把布推開,王四妹兒以為她不喜歡,說道:&ldo;你不喜歡?這色兒多好看啊!趁得你可水靈了!&rdo;
田宓兒無力,道:&ldo;不是,媽,咱們家本來就沒錢,人家趙家也是知道的。你這又是果子又是煙的,還能扯布做新衣裳,哪裡像是清苦儉樸的人家,倒像是想要巴結富貴的樣子。大姨不是也說趙家看重的就是咱們家雖窮,卻還出了兩個要志氣的孩子麼!我看咱們以前啥樣現在也就啥樣,這事真要成了那就是一輩子的親戚了,現在裝的再好以後也得露底,那樣反倒是讓人瞧不起了。況且穿身新衣服咱們也沒多長多少體面,還不如本色以對了呢。&rdo;
王四妹兒大字不識一個,一輩子就知道圍著鍋臺轉,田宓兒這大道理一套接一套的,她一想女兒文化高,說的話也是肯定在理的。怪不得之前跟老頭子說這事時他也是不同意,還是自己哭訴女兒委屈才甩袖子不管的。
&ldo;那咋整,那東西都買了啊!這不是花了冤枉錢麼!&rdo;王四妹兒提拎看著手裡的菸酒點心,心疼的直轉磨磨,琢磨著想要退回去。
田宓兒知道她是個一分錢恨不得掰八瓣花的性子,趕忙安慰她說:&ldo;這是咱家大事,招待貴客當然得有點能拿得出手的吃貨。至於這衣服乾淨板正就行,人家看重的是品性,你也說趙家怎麼怎麼好,真要只想找個面相好的,也不至於挖到咱們山溝溝來啊。&rdo;
王四妹兒越聽越是個理兒,幸好女兒不是個糊塗的,不然這親要是做不成,自家成了笑柄不說,兒子的學費也更是沒了著落了。
一旁櫃檯的售貨員本就不愛搭理這兩個,一看就是農村來的母女,可看她們買煙買酒也挺痛快才給了個笑臉,這會兒看她倆嘀嘀咕咕也不掏錢,臉子一撂不愛伺候了。
&ldo;唉,你們買不買啊,不買趕緊靠邊兒,別擋著別人。&rdo;
田宓兒暗自翻了翻白眼,拉著給售貨員賠笑的王四妹兒就走了。對這種沒教養沒禮貌的人根本不用給她什麼好臉,等國營解體了看她們還怎麼得瑟。王四妹兒倒沒覺得如何,骨子裡的自卑讓她覺得天生就該矮著城裡人一頭,壓根沒覺出女兒的怒氣,又問她還想要買些什麼。本就慣孩子,寧可自己勒緊褲腰帶也要先緊著孩子的性子,還是覺得虧欠了女兒。
田宓兒想想又要了盒萬紫千紅的香脂,雖然家裡的活基本都是爸媽包辦了,但手上難免要洗洗涮涮的,雖不粗糙可沾了水後也有些發緊。再一個爸媽的手都春裂的厲害,這種香脂治春裂最是好使,晚上用熱水泡一泡,厚厚的塗一層,兩三天就能收口。
王四妹兒見東西不算太貴,還在能接受的範圍以內,也願意姑娘打扮打扮,掏錢也利落,又指著旁邊的友誼雪花膏說:&ldo;我看村長家的玲子擦的都是這種,給你也買一瓶吧!&rdo;
田宓兒搖頭,現在的護膚品不提也罷,況且現在的面板好的不用保養都嫩得要滴出水一樣,還是別瞎禍禍的好。別跟上輩子似的沒啥見識,見著點好東西就想往身上劃拉,加上離婚後生活作息也沒個規律,沒幾年面板就糟得跟三四十歲一樣。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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