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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rdo;李行之追問道。

南子慕：&ldo;只是侯爺為何只畫我一個腦袋?&rdo;

&ldo;嘿。&rdo;李行之不好意思道，&ldo;我不太會畫脖子以下的，抱歉。唔……但總體還是不錯的吧，雖然這些小事舉無輕重，但你知道吧，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想變著法地為他做些浪漫的事。&rdo;

南子慕意味深長地抬頭又看了眼自己快速旋轉的腦袋。好嘛，侯爺說這是浪漫，那這就是浪漫好了。

所以雖然山神覺得侯爺所謂的浪漫侮辱了自己的審美，但為了不讓李行之失落，還是勉強編了一下：&ldo;阿，挺浪漫的吧。&rdo;

沉溺在戀愛中的侯爺失去了腦子，他欣然道：&ldo;那就好。&rdo;

&ldo;宋以理那裡你調查的怎麼樣了?&rdo;南子慕突然問。

李行之不太想在這種寶貴的時間裡提這事，然而南子慕已經問了，他也不好敷衍：&ldo;這老傢伙藏的可深了。&rdo;

&ldo;怎麼說?&rdo;

&ldo;根據這段日子我暗中搜查到的線索，拼湊起來心裡大概就有了個底。&rdo;李行之條分析捋道，&ldo;首先，大機率事件，二皇子是他慫恿的。他們家的三公子宋辰，曾經有一段時間表現的很異常。&rdo;

宋辰好歹是一個將軍，從小習武，可有段時間在軍中訓練的時候，居然沒能打過一個小小將士。這太不正常了，而侯爺一查他不正常的那段時間，居然就是當時他們著手調查的那間戲院。

南子慕一臉嚴肅：&ldo;也就是說，宋辰就是林紀文，當時在軍中的其實是帶著人/皮/面具的偽裝者?那他臨時跑路，定然跟宋辭脫不了幹係。&rdo;

雖然不想往那方面想，但事實確實如此，侯爺點了點頭，表情有些糾結：&ldo;是我太相信他了。&rdo;

只是他真的很難去懷疑一個，在戰場上與他比肩，刀槍劍戟揮過來的時候都擋在他前面的至交。

&ldo;走，去看看宋辭。&rdo;南子慕說道，&ldo;你繼續說，還發現了什麼線索?&rdo;

八九月起大風，四周滿是搖曳著的沙沙聲響。偶能聽到小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聲，侯爺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下垂眸。

他驢頭不對馬嘴地回了句：&ldo;是不是所有的麻雀，都會在這個隆冬裡死去?&rdo;

他是自問，但南子慕聽得懂。

南子慕捏了捏侯爺的手掌，安慰道：&ldo;侯爺也可以替他們築巢，幫他們囤積食糧，把死亡率降到最低‐‐你之前可以做到的，現在也能。再不濟還有我呢，對吧?&rdo;

李行之抬眼，南子慕就在侯爺的耳垂下邊啄了一口，惹得後者耳垂通紅，他又眨了眨眼：&ldo;對吧?&rdo;

&ldo;嗯。&rdo;

自詡甚高的人更難以接受自己從神壇上摔下來的慘痛，侯爺在經歷了情場不得意，官場也失意的情況下，內心多少有點鬱悶。

但是這些和別人都不能抱怨，他也不想去找被關起來了的宋辭。

此時看似情場和官場都有了轉機，李行之反而患得患失起來了。不過侯爺的這點情緒都藏在心裡，偶有表露，也只是冰山一角。

他很快又拾掇出了好心情，平鋪直述道：&ldo;我還查到，宋以理和匈奴那邊，有信件往來。&rdo;

這事能被侯爺發現，其實全憑運氣。最近李行之為哄南子慕開心，恨不得每天都送他一堆稀奇珍寶，於是侯爺的部下開始在每天的市集上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