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第2/3 頁)

接著又捏開了他的嘴巴：&ldo;看不出是什麼毒，但絕對是難得的劇毒，能使人悄沒聲息地死去, 且七竅同時出血，就算是鶴頂紅也做不到如此。&rdo;

&ldo;牛貴知道的不少，林紀文要殺他滅口也正常，只是你又說這毒是劇毒，又怎麼會到這時才毒發?&rdo;南子慕皺眉，&ldo;林紀文可能並沒有走多久，毒也是急匆匆給牛貴下的，否則這時間不對。他還沒神到預測好我們會在毒發前將牛貴打暈吧?&rdo;

紅玉答：&ldo;這□□確實是劇毒，卻不是一劍封喉的那種毒，而是會&l;潤物無聲&r;地爬滿你全身，最後讓人悄沒聲息地死去。並且被害人並不會覺察，臨近死亡都未必會痛苦。&rdo;

李行之心不在焉地接道：&ldo;的確，牛貴方才並沒有異樣，被綁在這裡的時候也並沒有掙扎過，面容安詳，並沒有痛苦的樣子。&rdo;

南子慕：&ldo;我以為‐‐既然林紀文要跑路，那麼給牛貴這個線索下能夠見血封喉的□□，豈不更好?若是我們方才一開始就逼供牛貴，他在毒發前可能就招了，林紀文為什麼要冒這個險?&rdo;

&ldo;那麼極有可能，這毒是林紀文匆匆下的，他或許是徒然得知了一些讓他不得不走的訊息，身上又只剩這一種□□，胡亂就給牛貴下了。&rdo;

徒然得知的訊息……

是什麼?又是誰去告知他的?

&ldo;不好了，走水了!&rdo;外邊傳來聒噪的叫喊與雜音，腳步聲雜亂無章，偶有水盆同水落地的聲響和微乎其微的抽泣。

&ldo;快去救火，快!&rdo;

&ldo;哪兒走水了?&rdo;

&ldo;剪水的房間，那孩子好像還在裡邊……&rdo;

房間內幾人面面相覷，南子慕揉著太陽穴，吩咐道：&ldo;大虎你留下來看著若冰，小蓁你照顧歡喜，別跟出來。&rdo;

&ldo;你手是不打算放開了是嗎?&rdo;南子慕挑眉，看向李行之按在他手臂上的那隻手。

李行之尷尬地鬆了鬆手，南子慕看到他臉上和歡喜如出一轍的委屈，又忍不住心軟了些，至少沒再對李行之陰陽怪氣：&ldo;你和紅玉，就和我出去看看吧。&rdo;

王大虎看不慣李行之，要是讓他留在房間裡，兩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掐起來。

三人走到了剪水的房間門口，南子慕看見周圍人朝他投來了打量的目光，於是愛搭不理地抬了抬眼，他的睫毛並不算濃密，但卻很長，看上去猶如淡漠勾染，在他那一對眼尾帶翹的眼眸上掃出一片細碎的火光。

&ldo;紅玉，你進去看看。&rdo;南子慕低聲道。

原本就沒現在人前的紅玉一點頭，似一縷輕煙似地捲了進去，只略略驚動了南子慕垂在背後的頭髮絲。

李行之望著眼前大火，又偷瞄了幾眼南子慕的臉，心思根本就沒放在今天這&ldo;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do;的波浪上，彷彿無論這浪打的多高，都濺不到他的鞋上。

&ldo;你先前說‐‐要的是本侯一整個人，現在是本侯想將這一整個人給你……都給你。&rdo;李行之的臉被火焰打上金紅，於是與他本人風格大相逕庭的面紅耳赤並沒有機會公之於眾，&ldo;你還願意嗎?&rdo;

南子慕神色複雜地看了李行之一眼，後者仍低垂著眸眼，就像是一個……鼓起半生勇氣對心愛的姑娘靦腆告白的小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