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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姚瑛緊張道：&ldo;你要做什麼?&rdo;

&ldo;這是化骨水，一小瓶倒下去，先從你的面板開始，層層融化你的血肉，然後再是骨頭，最後你什麼都不會剩下，就這般人間蒸發了。&rdo;紅玉一邊陰陽怪調地說，一邊將一整個藥瓶都倒了過來。

&ldo;不要!&rdo;程姚瑛喊到失聲，嚇到痛哭起來，&ldo;放了我，我錯了，我給阿喜道歉，放了我……&rdo;

紅玉面不改色地繼續將藥倒入水中：&ldo;如果覺得抱歉的話，赴死請罪不是更有誠意?&rdo;

程姚瑛覺得自己全身的面板都燒了起來，藥水借著熱水的溫度，密密麻麻地在她身上啃噬著。程姚瑛先是感受到燒灼的痛感，接著渾身都開始麻癢難耐。

紅玉盯著她，直到程姚瑛的面部表情扭曲成一種怪異的絕望。

人倒是沒死，只是嚇暈了過去。

&ldo;哪能讓你死的這麼痛快呢。&rdo;紅玉背過身去，後邊的木桶裡開始陸陸續續地漫出毛髮，她沒回頭去看，只徑直消失在房門前一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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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行之懵了片刻，腦子已經清醒過來了：&ldo;所以你是回來……&rdo;

&ldo;找兒子的。&rdo;南子慕接上，&ldo;一開始挺喜歡你的，就想將你一起帶走，可是侯爺，你府裡的人都太壞了。你也讓我很生氣。&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我知道。&rdo;南子慕之前什麼都沒有告訴李行之‐‐比如他是歡喜的親爹，是謫仙。

可惜這些他要是打一開始就告訴李行之，李行之不但不會信，更不會留他這麼個怎麼看都像是騙子的人在府裡。

況且，就算南子慕告訴他，他那位端莊的夫人不是好東西。南子慕在侯爺府畢竟還是一個下人，雖然在他心裡已經有了一點存在感，但他不可能為了區區一個下人，把這段至少表面上風平浪靜的婚姻打翻。

這些南子慕都能理解，只是氣還是要氣的。

李行之捫心自問，心虛之餘他解釋道：&ldo;可你不是自己也願意的嗎?我囑咐過程姚瑛和我娘，要好好待……&rdo;

說到一半他頓住了，說找來的這個哥兒心甘情願的是太子妃，說會好好照顧那哥兒的程姚瑛，卻把人關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屋子裡。

她們美名其曰為自己好，但確也是對他李行之沒有害處。可是……傷害的是其他人。

&ldo;誰和你說我是心甘情願的?&rdo;

南子慕昧著良心反問：&ldo;你長的又不是多好看?&rdo;

&ldo;再說你是瞎嗎?她怎麼待我的你不知道?&rdo;南子慕看了王大虎一眼，王大虎就整個將他從地板上拎了起來，李行之站直身子後就不再受制，但拉著南子慕的手還是鬆了松。

李行之微微低了頭，道：&ldo;是我對不住你。&rdo;

他對這些事確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覺得程姚瑛不至於做的太出格，只要不損害他的利益的話，李行之懶的伸那麼長的手。

但是這回，他莫名還挺懊悔的，懊悔之餘，還有些心疼。

&ldo;你既然是歡喜的親爹……也是由於我的疏忽，讓你被程姚瑛折磨了大半年，我會補償你，你想要什麼?只要不違背仁義道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