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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那家僕匆匆應下，飛快地跑了出去。

&ldo;果然孩子隨爹，他爹有多噁心，孩子就有多討厭。&rdo;春燕憤憤道，&ldo;好不容易將他趕走了，他兒子又是這副德性。&rdo;

程姚瑛心裡更多的是對太子妃對她的態度的心寒，她不敢說的太大聲，不然會牽扯到傷口，所以只能氣若遊絲道：&ldo;沒想到我小心翼翼地伺候太子妃這麼多年，到頭來她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她那小孫子要比我重要百倍。&rdo;

程大夫忙陪著笑臉湊過去：&ldo;婆婆畢竟是婆婆，哪有丞相和丞相夫人疼夫人呢，他倆才是夫人的至親，夫人不必為別人的態度介懷。&rdo;

&ldo;對了，我娘……我娘她怎麼樣了?方才我聽人來報信說她被馬車撞了，傷勢如何，有沒有大礙?&rdo;程姚瑛得到訊息的時候，還在和眾下人一起鬨李承晏，不能及時脫身，怕太子妃覺得她對李承晏這孩子不夠上心。

&ldo;這個老夫暫時還不清楚……&rdo;

程姚瑛雙目赤紅地看著他：&ldo;你快替我回去看看，記得同我母親說，姚瑛處理好了這裡的事，就會回去看她的。&rdo;

&ldo;老夫明白。&rdo;程大夫收了藥箱，也急急忙忙地朝外走去。

程姚瑛有點頭疼，那李承晏的哭聲實在太大聲了，聲聲入耳，她就是躲在自個的屋子裡，關了門，也還是能聽到他的嚎叫。她眉頭緊鎖，沒什麼氣力道：&ldo;什麼破小孩，那個叫阿喜的怎麼不把他一起帶走!&rdo;

春燕附和道：&ldo;就是‐‐不過那哥兒真走了嗎?保不齊什麼時候要再回來，又在我們侯爺府作妖。&rdo;

&ldo;你不提醒我還忘了，這個叫阿喜的住在哪?他還活著我就隔應，現在他人也不在府內了，對他動手也不用遮遮掩掩，叫人去把他處理掉吧。&rdo;程姚瑛按著太陽穴，表情有些乏困，&ldo;只是這李承晏是沒用了，他不和我親，到時候若立他為太子，也於我沒有好處。&rdo;

&ldo;那夫人打算怎麼辦?&rdo;

程姚瑛表情是一向的平定：&ldo;小孩子活不過一歲不是很正常的嗎?&rdo;

說完她低低地笑了聲，不和她親的李承晏活著，於她決計是沒好處的，當今之計，只能是自己生一個了。

春燕有些懵了，愣了半天才道：&ldo;奴婢知道了。&rdo;

紅玉隱了身，不緊不慢地在程姚瑛的院子裡穿梭，她繞過一群正在哄小世子的太子妃和下人，徑直來到了程姚瑛的房間，面無表情地穿門而入。

這兩個是要一起打，還是一個一個來?紅玉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只聽那耳朵上纏著白色紗布的程姚瑛咬了咬發白的唇，吩咐一邊的春燕道：&ldo;我實在受不了這血腥味，你去吩咐他們燒些熱水，我要沐浴。&rdo;

春燕猶豫道：&ldo;可是夫人，那大夫剛剛說過……傷口結痂之前都不能碰水嗎?&rdo;

&ldo;我小心些就是了。&rdo;程姚瑛說，&ldo;快些去，別這麼囉嗦。&rdo;

&ldo;是。&rdo;春燕轉身走出去。

那就一個一個收拾吧，紅玉心想，接著尾隨著春燕到了廚房。春燕吩咐完下人燒水抬到程姚瑛的房裡去，又轉身走了出去。

紅玉一挑眉。

堪堪跟在她身側。

等到四下無人，紅玉輕輕扣住她的肩膀，春燕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