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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望著山河老朽，樹倒了‐‐樹又起。

僅僅只是因為他幼時好奇，跑進了南子慕睡覺的山洞，又恰好碰上睡到自然醒來的南子慕，他心情很好地擼了擼王大虎身上的毛。當時的小畜牲就這麼幸運，卻也不幸運地開了靈智。

待認識的老虎都死光後，他就留在南子慕身邊專心修煉，不久便成了妖。

&ldo;我就只認識你和紅玉了。&rdo;王大虎低低道，&ldo;若你只能是人了，那我修成了也沒什麼意思。&rdo;

他這話說的極認真，南子慕不知這是野獸本性的率真坦然，還是別有他意。他試探道：&ldo;怎麼會沒有意思，你找一個你喜歡的妖怪，和她一塊修，也就沒有那麼寂寞了。&rdo;

王大虎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程姚瑛落了一次水，受了不小的驚嚇，別說是再來找南子慕的麻煩，就是平常，都不怎麼能看見她了。

她剛出事後沒多久，訊息傳進她母親的耳裡，這位一品誥命夫人就不請自來了。

&ldo;我的乖女兒，你這是怎麼了?&rdo;這位誥命夫人年紀不小，但穿著打扮卻很花哨，繁雜的首飾把頭髮擋的嚴嚴實實，饒是春燕見過她許多次，這回再見面，還是疑心她的脖子會不會被這繁重的頭飾給壓折了。

&ldo;母親，您怎麼來了?&rdo;程姚瑛自落水一事後，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她成天臥病在床，連頭髮也不曾梳，不施粉黛的臉上平鋪著顯而易見的病容。

李鳳蓉坐到她的床前，吊著嗓子道：&ldo;你都病成這樣了，我還不來，那什麼時候該來?&rdo;

她頓了頓，又道：&ldo;你在信中說，失足落水，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掉到塘裡去?&rdo;

春燕小聲嘀咕道：&ldo;還不是因為那阿喜……&rdo;

&ldo;春燕，主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rdo;程姚瑛佯裝發怒。

李鳳蓉拍了拍她的手，看向春燕：&ldo;你別什麼事都對我藏著掖著，春燕，你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有人欺負我們姚瑛了?&rdo;

春燕添油加醋地將阿喜醜化了一番，然後避重就輕，說夫人派去的一個下人反水，回來將她和程姚瑛推下了水。

程姚瑛猛咳了幾聲，病懨懨道：&ldo;是姚瑛婦人心腸了，只是他不讓姚瑛看承晏，姚瑛實在受不了，就想讓人去把孩子抱回來我看看，誰知道……&rdo;

說完她又咳了起來。

&ldo;你沒錯，這種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rdo;李鳳蓉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然後憤怒道：&ldo;真有這樣的事?這個叫阿喜的也太張狂了，李景和太子妃也容得他這般放肆?&rdo;

春燕忙道：&ldo;現下阿喜正得寵，一面將太子妃哄的服服帖帖的，一面又勾引著侯爺。這狐媚子心機深沉，指不定心裡想要的是夫人世子妃的位置呢……&rdo;

&ldo;豈有此理!&rdo;李鳳蓉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被欺負成這樣，她怒火中燒，依舊是吊著那副尖嗓子，&ldo;我們程家的嫡女，怎能他一個下賤東西欺負?&rdo;

&ldo;春燕，走。&rdo;李鳳蓉說，&ldo;我們去會會他。&rdo;

太子妃那邊剛接到訊息，李鳳蓉已經風風火火地踏進了侯爺的院子。李行之今天不在，南子慕就抱著歡喜和紅玉在院子裡曬太陽。

&ldo;我瞧著歡喜似乎又長大了些。&rdo;紅玉瞧著在南子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