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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ip;…&rdo;

他停頓了一下：

&ldo;靈異事件。&rdo;

當然會被說成靈異事件。

因為這簡直就是一起靈異事件。

房間裡完好無損的部分，和被徹底損毀部分的鮮明對比，讓人不寒而慄。

就好像有一把火，只燒西布莉一個人，她旁邊的桌布，窗簾，還有離得很近的皮鞋，上面連火的痕跡都沒有看見。甚至她的內臟都被燒沒了，她的雙手還完好，只是成了焦炭。

怪不得劉易斯無法確定這是謀殺，從現場的詭異情況上看，西布莉更像是從身體內部燒起了一把火，不是引火上身，而是‐‐

自燃。

&ldo;最奇怪的地方是，現場沒有找到任何汽油的痕跡，也沒有找到助燃劑，焚屍爐都未必能把人燒成這個樣子，西布莉怎麼做到這一點的？她把自己燒沒了，連骨頭都燒成了浮巖，手卻好好的，房間也好好的。&rdo;

劉易斯站在案發現場中央：

&ldo;這場火燒得太徹底了，幾乎燒掉了所有可能的線索，目前我們沒有還沒有辦法確定這是自殺還是他殺……&rdo;

兩個人的聲音幾乎同時而起：

&ldo;當然是謀殺。&rdo;

&ldo;顯而易見是謀殺。&rdo;

劉易斯：&ldo;……是嗎。&rdo;

李文森看向從進來後就悠閒地坐在木頭椅子上玩手機的喬伊：

&ldo;你為什麼這麼說？&rdo;

&ldo;我沒有義務回答，這又不是我的工作，老實說這也不是你的工作。&rdo;

喬伊頭也不抬，語氣平靜：

&ldo;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對西布莉這麼上心，你們才認識一年，交集幾乎為零。就算我們不怎麼熟，我與你的交情也明顯高於你和她，但回想我們同居一年時的狀態，那個時候，如果我被燒死在了浴室的水池邊，你絕不會這麼主動地跳出來幫我查明真兇，你會做的最能證明我們關係的事，大概就是把我悽慘的死狀拍下來，然後加個loo濾鏡發到你的推特上……&rdo;

&ldo;放心，我不會這麼幹的。&rdo;

李文森低頭觀察西布莉的頭骨：

&ldo;因為我從來不發推特，我只用stagra，還有我們為什麼要在兇案現場討論這種問題？你知道你皮鞋邊還躺著一隻手嗎？&rdo;

但喬伊完全沒有理會她的話，自顧自地說：

&ldo;不僅如此，甚至你在我們同居七年之後突然決定拋開你的博士論文回到中國，也只是在你上飛機前三個小時，順便發了一條簡訊通知了一下你剛從克里特島回來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的rooie……&rdo;

rooie是室友的暱稱，前兩年李文森經常用這個詞形容他，但現在不了，因為喬伊明顯地表現了他對這個詞的不滿，雖然她從來沒有找到過他不滿的原因。

他平靜地抬起頭：

&ldo;這就是你，文森特，一枚鐵了心不讓人開啟的蠶繭。那你現在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對一個你完全不熟悉的清潔工如此上心？我從沒看你對無關緊要的人這麼上心過。&rdo;

&ldo;同居？&rdo;

劉易斯也反常地放任這個話題歪到太平洋：

&ldo;我沒有很理解，他剛才說，你們……同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