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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哈哈……治部大人,正因為你有兩隻眼睛,所以才看得到這一點;但是我只有一隻眼睛,因此無法看到這個事實。在我眼中所看到的事實告訴我,真正懷有野心的人是你。不過,不管是誰有野心都無所謂,我所要知道的是,一旦那隻具有野心的猿猴倒下時,你要拿什麼酬謝我呢?&rdo;
三成略一思索,很快地答道:
&ldo;我會給你關八州。&rdo;
&ldo;哦?原有的奧羽之地再加上關八州,這麼一來,箱根以東的領土都是我的嘍?……不過,被你操縱的傀儡並沒有這麼告訴我呀!&rdo;
&ldo;什麼?被我操縱的傀儡?&rdo;
&ldo;是啊!你深得其歡心,因而得以任意操縱的那個人呀!由於她把我和上杉都視為同志,所以便毫不隱瞞地將秘密告訴了我。&rdo;
&ldo;澱君畢竟是個女人……&rdo;
&ldo;住口!&rdo;
政宗大喝一聲,隨即笑了起來。
&ldo;哈哈哈……絕對不能欺騙自己的同志,治部大人。你放心,我一定會遵照約定,交出小犬作為人質:但是你也必須遵守諾言,將奧羽到關八州一帶交由伊達和上杉共同統治。在此情況下,也許你會故意挑起兩家的紛爭,但一方面卻又努力使箱根以西保持安泰。這麼一來,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掌握綁住汽球的繩索了。&rdo;
&ldo;汽球……你在說些什麼啊?&rdo;
&ldo;我是指天下!&rdo;
政宗態度篤定地回答之後,突然又將話鋒一轉。
&ldo;我會和上杉聯手作戰,把那隻猿猴拘禁在箱根的另一邊。如此一來,箱根便形成鼎足而立之勢,而你則可以如願地擁有澱君夫人及太閤的寶貝兒子,並且藉秀賴之名號令天下。只可惜,並非每件事都能如你所願。&rdo;
三成再度蹙起雙眉,但是卻一語不發。
政宗見此情景,忍不住又大笑起來。
&ldo;哈哈哈……總之,這次是我輸了!放心吧!我會把五郎交出來的。更何況我已經親口答應了太閤殿下,如今除了把孩子交出來以外,又能怎麼辦呢?這些都是拜你的智慧所賜。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光靠智慧是無法永遠繫住汽球的。&rdo;
&ldo;哦?&rdo;
&ldo;難道你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正若無其事地抓著那根最重要的繩子嗎?&rdo;
三成不安地變換姿勢,由此可見他並下明白政宗話中的含意。
兩人的位置至此突然調轉過來。
如果三成是個出類拔萃的秀才,那麼伊達政宗的才幹也絕對不亞於他。雖然近年來政宗一直受到三成的迫害,但是年紀較小的他,人生經驗卻反而比三成更加豐富。
&ldo;好啦!我已經完全瞭解你的想法了,今晚的談話就到此結束吧!我先告辭了。不過,在我走之前還要奉勸你一句話,希望你不要太過貪婪,畢竟你的思慮並不十分周全。&rdo;
&ldo;等等!你這傢伙!&rdo;
&ldo;我們既是同志,你又何必大動肝火呢?好了,你還有什麼事要告訴我的?&rdo;
&ldo;你說有人正若無其事地緊握繫住天下的那根繩子,他是……&rdo;
&ldo;難道你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