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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牛彈琴。”他話一出口，衛文升也醒悟了過來，微笑道：“少卿果然有趣。”

“雖然少卿自比老牛，我們這些老夫子是不瞭解，不過呢，”李敏突然神色一動，“我想總算有能瞭解少卿的人到了。”

廳外腳步聲傳來，一人娉娉婷婷走了進來，低聲道：“爹爹，你找我嗎？”

蕭布衣扭頭望去，見女人眉黛春山，膚凝似脂，走過來的時候婀娜多姿，風姿典雅，雲狀的髮髻凸顯高貴，只是神色略微有些冷淡，一雙鳳眼顯示出她有些高傲的性格，蕭布衣雖就在旁側，她卻是望也不望一眼。

蕭布衣聽到她聲音的時候，已經知道她就是坐在轎子裡面的那個小姐，不由心中嘀咕，她若是真的和衛雋聯手要殺自己，卻為了什麼？

“媚兒，這就是為父總和你提及，如今當朝的少年才俊，太僕寺的蕭布衣蕭少卿。”李敏暫時放下不能割捨的半盤棋，拉著女兒的手走到蕭布衣身前，“少卿，這是老夫的女兒，你看看如何？”

蕭布衣含笑道：“令千金如何是布衣敢品評的？今日得見小姐，實乃三生有幸。”

李媚兒秋波一轉，並不言語。李敏頗為不滿道：“你這丫頭，怎麼不向少卿問候？”

衛文升一旁拈枚棋子，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

“蕭公子萬安。”

李媚兒勉強施了一禮，李敏臉色好看了些：“媚兒來了，就由你來招待少卿，我和你衛伯伯還要把棋下完再說。”

他伸手拈了一子放在棋盤上，衛文升好笑道：“柱國，你棋藝精湛，怎麼會自閉一氣，犯下這等低階的錯誤？”

蕭布衣雖不算太懂，也知道棋無兩眼不可活，李敏邊角一塊黑棋本已做活，以此為基向中腹發展，這下自填一氣，不但邊角不保，就算中腹的大龍都岌岌可危。

李柱國凝神向棋盤望去，想要伸手取子：“我是一時失察，這子不算。”

衛文升官階較低，對於下棋卻絲毫不讓，伸手止住道：“柱國，落子無悔！”

李柱國搖搖頭，全神貫注的凝神思考棋局。蕭布衣望了眼李媚兒，發現她比外邊的冰雪還要冷。

坐了盞茶的工夫，李媚兒突然站起，冷冷道：“爹爹，女兒頭痛，先行告退，衛伯伯，真的抱歉。”也不望蕭布衣，扭頭就走。

無妄之災（5）

李柱國一拍几案，怒道：“媚兒！”

李媚兒不理父親，徑直出了大廳。李柱國霍然站起，怒聲道：“沒有規矩的丫頭，我……”瞥見蕭布衣的愕然，回嗔轉笑道：“少卿，媚兒不懂禮貌，還請少卿勿要見怪。”

蕭布衣道：“大人言重了，我也覺得媚兒姑娘今天真的不舒服，隨她去的好。”

李柱國沉怒不語，臉色陰沉，衛文升卻拉著他道：“柱國，來，下棋下棋。”

李柱國一把拂亂了棋盤，嘆息道：“一子不慎，滿盤皆輸呀。這盤棋，我輸了。”

衛文升笑道：“你這一輩子，贏我了無數盤，輸一盤也無所謂。再說你今日心神不寧，倒不適合下棋……”

蕭布衣見狀，起身道：“柱國大人，布衣還有他事，還請先行一步。”

李敏望了蕭布衣一眼，搖頭道：“家教不嚴，倒讓少卿笑話。少卿如若有事，有暇再來，李府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衛文升也道：“柱國，天色已晚，我也要回去了，順道和少卿走走。”

李敏點頭道：“如此也好，讓你們今夜不歡，實乃我的緣故，改日定當設宴補過。”

蕭布衣和衛文升都說李敏客氣，離開了李府。雪路上走出不遠，衛文升突然道：“少卿可知道媚兒侄女為什麼不高興？”

“布衣不知。”

“其實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