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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有想法。
她掰開他捉著自己的手,千機盒出品的力氣真是感人,輕輕鬆鬆就將他的箝制解開了。
注視著何璋的臉由紅轉青,再是褪去血色的蒼白一一他誤會自己因為病情已經淪落到連教訓一個小姑娘的力氣都沒有。
“你反抗我?”他聲音啞然。
“何璋,我不是你的玩具,我也是個人。”
姜綺對這種腦子裡也有病的病人,沒有多少同情心。
“你也算人?你……”
“不要車軲轆似的重複那種可笑的論點了,他倆抱有著什麼想法生我下來,都不能決定我的意願,我治你是我施捨你一身病痛,”打蛇打七寸,罵人必揭短,姜綺打斷他,揚起一抹冷笑:“用我血肉還想管我人生,你能管我幾年?你還有幾年好活?真以為能治好?何璋,你就算治好了,也是個廢人。”
原想著當會孫子,可這主動上來找罵,她也不好忍著。
說白了,現在是她用別人的人生,好賴輝煌還是撲街都不是她受的,只有氣是她現在受著,不立刻還回去多吃虧。
“我不是!”
何璋顯然沒料到一向溫婉乖巧的妹妹會頂他嘴,他兇狠地攏起眉,宛如一隻病犬:“何瑜,你要反抗我?”
他被家人呵護其實長大,哪裡聽過這麼粗俗的謾罵。
他蒼白地看向她,那模樣甚至有點可憐,當暴力無法使她屈服的時候,他又迴歸了一個病人身份。
“你反抗我,你媽不會放過你。”何璋威脅。
“不會放過我?怎麼不放過我,就算把我關起來,也終究要帶我去醫院捐血的,抓到機會我就自殺,看你等不等得起下一個十個月?”
姜綺從這找到一絲欺凌弱小的異樣快感,這種情緒不屬於她,屬於根植在這個身體深處,小何瑜的吶喊一一她恨極了被強調是兄長的附屬品。她往前走兩步,將他逼至牆角,一手抵住牆,將高自己一個頭的哥哥限制在臂彎之中:“何璋,你怕死嗎?”
“關你什麼事?”
何璋想推開她,卻驚然發現妹妹的力氣比他大得多一一他雖然驚,卻沒有懷疑,畢竟自己久病纏身,妹妹又喜歡打籃球,只是一直以來不敢反抗他罷了。他羞憤交加,向來病態白的臉被怒火漲得通紅:“放開我!”
“為什麼?”
姜綺眯起眼睛盯住他,舌尖輕輕舐過上唇,她忽然明白何璋病著都能過得那麼爽,支配別人,原來是很有成就感的。她以另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用力之重,拇指將他下巴都碾紅了:“乖,聽話一點。”
“你信不信,我爸明天就能讓你上不了學,將你關起來反省?”
“這話聽上去有點殺傷力。”
她慢聲笑,決定改為激將法:“哥哥,你比我大三年,就只學會了哭著叫爸爸來救你?廢物,是不是沒有爸爸就什麼都幹不了?”
“閉嘴!”
“來啊,哭著叫媽媽救你,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被妹妹壓在牆上什麼都幹不了的廢物。”
姜綺凝視著他。
很多小說裡形容的帝王氣勢都是腦補出來的,當生死痛楚都掌握在對方手上,很自然就會生出驚慌感,以及想要服從對方一一這是人類趨利避害的求生本能,通俗點來說,就是何璋被她嚇住了。
她倏地鬆開手,失去支撐物的他雙腿發軟,愣是跌坐在地上了。
“來,現在,去跟你媽求救,”
姜綺知道璋因為身體問題,與人接觸的機會不多,他能夠欺負妹妹,只是因為她方便又聽話而已。他本質上,非常膽小,膽小到了,因為恐懼自己的疾病而對何瑜爆發。
“然後,你一輩子也只能當個喝媽媽奶水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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