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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菲無意識拍著遊雲染馬屁：「當然您出馬結果就不一樣了，只要一句話，所有事情國家都會為您大開方便之門，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從她確定要跟遊雲染一起離開，到手續一切全部辦妥，前後僅僅半天的時間，這效率嘉菲算是徹底看呆了。

遊雲染沒有接嘉菲後面的一段話，只是笑著道：「國家愛惜人才，怕你離開後沒辦法很好的保護你的安全，所以才會設立種種約束，難免顯得不近人情了些。」

嘉菲乾笑兩聲：「您說的對，我明白。」

像遊雲染這樣的人物，又怎麼可能和她說什麼有關祖國的壞話呢。

遊雲染領著嘉菲找到了座位，女士優先的請她先落座，才後一步坐下來對她道：「這次你肩負著我們全體人類的榮譽出發，離開地球，赴外戰鬥，相信回來後，地球上的大家都會記住您的名字吧。」

按照領導們的性格，估計音樂會開始的瞬間，地球上所有的新聞媒體、直播節目，都會全程播放著音樂會的過程。嘉菲的臉，也會映入全體數十億人類的眼中。

她會成為英雄。

因此責任異常重大。

可惜遊雲染的「甜棗」並沒有起到太大的激勵效果，嘉菲的臉色依舊顯得有些勉強。身為自主獨立成年人的基本素養讓她沒敢說出什麼露怯的話來，強撐著站在這裡，跟在遊雲染身後，一步步走向宇宙。

「宇宙的經典音樂，你聽過沒。」遊雲染側頭看向嘉菲，問道。

「聽過。」嘉菲點點頭：「能聽懂些許皮毛，但那實在是太難了。」

就像剛學會加減乘除基本法的小朋友，猛然遇到了大量的高等數學題，簡直是手足無措。嘉菲也試圖去分析去研究，但越往下研究，她就越發現自己的知識之淺薄，能力之低微，巨大的差距簡直讓人絕望。

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嘉菲怎麼說也算是個內行人，因此她根本沒底氣說出，自己能和那些了不起的金曲一較高下的話來。

她很怕。

尤其是想到不久後，那些了不起的音樂家前輩們的批評聲音，將會全部聚集到她的身上來，她就開始感到恐慌。

那種成為眾矢之的的感覺太無助了。

更別提她背後還有著幾十億雙的眼睛在盯著她，全人類的聲譽全都壓在了她的肩膀上，那代表國家而戰的滋味……就像一座讓人窒息的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你怕自己比不過他們？」

嘉菲沉默片刻，蒼白著臉，點了點頭。

她懦弱地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聲音從環抱著腦袋的胳膊裡鑽出。

「我的確比不過他們。」

遊雲染看著嘉菲的模樣，表情有些淡。

「嘉菲，你覺得，現在的你，是誰？」

嘉菲聽後沉默。

遊雲染說：「或許你會認為，自己比不過那些早在全宇宙成年多年的音樂家，從資歷方面來講，的確如此。但你不能說，地球的音樂，比不上那群人製造出的樂曲。你這句話貶低的不光是你自己，還有我們國家、我們人類。」

嘉菲：「……」

遊雲染道：「你有看到那群人在網上是怎麼說我們的嗎？」

嘉菲抬起頭，看著遊雲染，輕聲道：「……看過。」

「你什麼感受？」

嘉菲聲音帶了點委屈的哽咽：「很生氣。」生氣，卻又感到無力，痛恨自己面對強大的敵人，連一點事情都無法為祖國去做，痛恨自己的渺小。

「這就對了。」遊雲染說：「現在我為你製造了一個，可以當著所有人面，狠狠反擊那群傢伙的機會，你難道不想把握機會，去給那些看不起我們人類的傢伙，當面一個重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