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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靜珍的話不好聽,苾棠回敬的話也不遑多讓,沈書嫣本就偏向表妹,再加上這頭是袁靜珍開的,見她面紅耳赤又尷尬又委屈的樣子,並不安慰,反而握住了苾棠的手。好歹袁靜珍也是嫂子,沈書嫣岔開了話題,也算是幫她一把,&ldo;棠棠,下個月初就要大婚了,緊張不?&rdo;
心裡再氣,苾棠也不會和表姐甩臉子,&ldo;不緊張,肅王殿下我很熟悉了。&rdo;本就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雖然後來避嫌見得少了,可自從定親後,蕭昱琛隔三差五就和她見一面,有時候是她去肅王府,有時候是蕭昱琛來竹園。
想起上元節表妹&ldo;仗勢欺人&rdo;的事,沈書嫣一笑,表妹既然在肅王面前露出這樣淘氣的性情來,而不是端著架子冷淡疏離,想必兩人相處得還是很愉快的。&ldo;嫁衣可準備好了?要帶哪些人過去?&rdo;
姐妹兩個拉著手說起苾棠的婚禮,袁靜珍尷尬地坐在一旁,她沒想到苾棠這麼嬌軟的人會反唇相譏,說出的話比自己的還犀利,更沒想到沈書嫣會不管自己,和苾棠自顧自地說話。
想來她們是表姐妹,本就比自己這個後來的親近,沒準苾棠本來是要嫁給沈書遠的,不知怎麼陰差陽錯這婚事落到了自己頭上,可能她們本就看自己不順眼。袁靜珍的身子往一旁挪了挪,這些日子她和苾棠、沈書嫣接觸,發現她們和自己過得很不一樣,所用之物皆是奢華精美不說,父母還十分疼愛,連苾棠那個繼父對她都很好,剛才沈書嫣不是說這馬車是繼父給苾棠訂做的嗎。
她們肯定瞧不起自己吧?不知道有沒有在背後議論自己?袁靜珍低著頭,聽著姐妹兩個慢聲細語,心裡漸漸後悔起來,她不該和她們一起出門的,就算一起出門,也不該擠到苾棠的馬車上來,現在好了,她們明顯在排擠她,而她被冷落了也只能受著,總不好叫馬車停下,然後下車去到自己的馬車上吧?雖然她的空馬車確實是跟著後面的,可這樣做太過明顯,幾乎相當於撕破臉了。
沈書嫣和苾棠說了會兒下個月婚禮的事,見袁靜珍低著頭坐在一旁,臉色忽青忽白很是難看,想著她也算是受了教訓了,給她個臺階下好了,&ldo;袁姐姐常去善覺寺嗎?&rdo;
袁靜珍這才抬起頭,&ldo;不常去的。&rdo;她也就和沈書遠定親後日子才好過了些,以前只願凡事不礙父親的眼就行,去善覺寺路途遠,總要在寺裡用過午膳時間才充裕,偏偏善覺寺的素齋極為有名,價格自然也是不菲,一來一回要花費大半天時間,還要用銀子,她可不敢開口。
沈書嫣倒是想起一件事來,上次苾棠辦的菊蟹宴,袁靜珍說她父親的小妾是每個月十五都要去善覺寺的,當時袁靜珍有了酒意,這話是不經意出口的。不知為何,事情都已經過去半年了,沈書嫣的腦子裡突然冒出這句話來,現在想想,一個小妾而已,這樣也太過囂張,據瞭解,袁靜珍的父親雖然是禮部侍郎,家裡境況還是不錯的,可對這個先妻留下的女兒並不太好,想來袁靜珍的日子還沒有這個小妾暢意。
這麼一想,她心裡又起了憐惜,握住袁靜珍的手,&ldo;善覺寺風景不錯,尤其後山種了一大片桃林杏樹,此時正是盛放的季節,咱們先陪著棠棠上香祈福,用過午膳再到後山去轉轉。&rdo;
袁靜珍點點頭,臉色稍霽。
有了沈書嫣調劑,三個人氣氛緩和,接下來也沒起口舌衝突。
到了善覺寺山腳下,沈書嫣下了馬車,她自忖沒有表妹那樣驚人的美貌,平時都是不戴帷帽的。苾棠卻把帷帽戴得嚴嚴實實,主要是怕人看見她嘴角的一團黑藥膏。袁靜珍也戴了帷帽,和沈書遠定了親,她總覺得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身份。
隔了不遠有輛馬車停著,看起來比她們早到了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