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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

他嗅到汽車尾氣的味，還有塵土飛揚的味，突地想起來老頭子那座院子，茂林修竹，曲徑通幽。雖然簡單，卻幽靜雅緻，在東津市也是個少有的好地方。

什麼時候他也整一座這樣的老宅，住不住的擺著看也舒心。

回家睡了一覺，李晉成酒醒幾分，下床從冰箱拿了罐啤酒，一氣喝了大半又摸出手機來，晃了兩下才把電話播過去，悶聲說：「喂，你今天怎麼沒過來？」

那邊沒有迴音，李晉成等著，最後沒了耐心，聲音提高几度：「問你話呢，你啞巴了啊？我問你今天怎麼沒過來。」

隱約聽那邊嘆氣，又過幾分鐘才說：「你醉糊塗了吧。」

李晉成打了個哈欠，開啟擴音，自顧自地說：「你過來，我沒醉，我剛才醉了，現在又醒了。」

「我以後都不去，大半夜的，別再給我打。」

李晉成開門出去，客廳裡空蕩蕩地，也沒有開燈，他心裡也跟著一陣空蕩，好半天他才又說：「我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我想你了，特別想。」

趙念舟頓了一下，語氣柔和了許多：「你別這樣，我不去，天太晚了……」

「我去接你。」

「不用，咱倆還是冷靜冷靜，省的見面了又要吵架，你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那去的快來的也快，我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你想怎麼樣？到底想怎麼樣？」

「我什麼也沒想。」她說完停頓了一下，然後掛上電話。

李晉成捏著電話，嘴裡的話還沒說，那邊就結束通話，他扔了電話，把剩下的半罐喝完，攥在手裡捏扁，朝著垃圾桶扔過去，不小心失了準頭，茶几上的玻璃託盤砸去半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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