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葆光全然不理會，蹲下來看，洞口是鋤頭掘開的痕跡，她表情變得嚴肅，&ldo;不覺得奇怪嗎?如果是出於報復，完全搗毀就好，為什麼只鑿頭部方位取走頭蓋骨。&rdo;

據民警的說法，積溪鎮範圍內，類似的案件已經發生好幾起。

她轉過頭，陰嗖嗖地瞅著董斐，&ldo;你想想，有沒有可能，這個作案人有某種收集頭蓋骨的癖好，或者是山村流傳的……&rdo;

&ldo;我不信。&rdo;董斐打了個冷顫，&ldo;說的邪乎，誰那麼變態啊。&rdo;

葆光忍不住笑他，&ldo;出息。&rdo;

一群人熱熱鬧鬧上山來看熱鬧，下山途中又七嘴八舌地講些奇聞，農村人多迷信，講什麼都像模像樣，董斐全程不敢搭言，緊緊跟著葆光，生怕鬼怪從墳墓裡跳出來。

葆光聽一聽還覺得挺有意思，問董斐，&ldo;你就不想知道鬼長什麼模樣?&rdo;

董斐臉都嚇白了，&ldo;不想。&rdo;

到了山下公路，葆光和一名看似負責人的民警說：&ldo;我以前聽村裡老人講，有一個治療精神病的方子，這方子要用到作古百年以上的女性頭蓋骨。&rdo;

出了這件事，葆光去基地和酒店一趟，回來已經晚上八點，忙忙碌碌，中午也沒記得吃藥。

其實感冒已經好轉，不怎麼流鼻涕了，睡前仍泡一杯沖劑，水還燙著，葆光趁機給喬蘅回訊息。

他問她是不是還難受，餓不餓，冷不冷，他很快就回來。

葆光回：出了趟門，感覺好多了。

沖泡好的感冒沖劑晾溫了，揚著脖子灌下，含了口清水吐出去，把嘴裡那股甜津津的味道漱了。

她從浴室出來，二樓的主門開了，喬蘅帶著寒風從門外擠進來，葆光訝然，&ldo;往返折騰幾個鐘頭，你吃不消的。&rdo;

喬蘅在玄關換鞋，歪頭打量兩眼，似乎要比昨天精神一點。他遞出一隻手，笑著說：&ldo;過來讓我抱。&rdo;

葆光張開手臂抱住了，他又輕輕推開，&ldo;身上涼得很。&rdo;

他脫了大衣，抱起葆光，親在臉上，有些冰人，&ldo;董斐太不厚道了。&rdo;

葆光兜住他肩，&ldo;向來是他聽我的話，瞞著以後再說我反而要生氣。&rdo;

喬蘅躺在坡頂屋的小床上，葆光躺在喬蘅胸膛上，天窗開啟了，是一塊透明的大玻璃，玻璃另一邊的月亮發著毛。

她睡不著，睜著眼睛，愈發清明，喬蘅吻著她，&ldo;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紗?&rdo;

葆光想了想，&ldo;鏤空露背的吧。中式是穿龍鳳褂好還是秀禾服好?&rdo;她猶豫不決。

喬蘅捧著她的臉，&ldo;我拜託了一位朋友，由他親自操刀設計。過幾天這邊會有專人為你量身。&rdo;

葆光摟上他的脖頸，&ldo;聽你安排就好了。&rdo;

喬蘅撫摸著她的手臂，輕笑一聲，&ldo;你這個甩手掌櫃當的不錯。&rdo;

&ldo;我肩負重任，肩負&ldo;最完美新娘&rdo;的重任，只負責美。&rdo;

&ldo;好，最美的新娘。&rdo;喬蘅在黑暗中摸索著，握過她的手覆在胸口位置。

第二天，喬蘅起得很早，出了臥室，一會又悄然進來，反反覆覆，葆光揉著眼睛，&ldo;是忘記帶什麼了嗎?&rdo;

喬蘅說：&ldo;不放心你一個人，我請了假。如果還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