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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拉下臉放棄時,又看到管寧的態度和氏儀的神色,猛地想起了一個關於孔融的典故,心下大定。
微笑道:“這有何難。”
孔融不能置通道:“子義猜出來了嗎?說來聽聽。”
管寧亦大感詫異,要知孔融心思古怪,一般人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思路,可眼下太史慈卻好似不費吹灰之力就看出孔融的心意,自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太史慈看著廳內人一付聚精會神地樣子,開口道:“文舉兄定是認為氏儀先生的姓很不妥當。”
眾人聞言,包括孔融的眼睛都瞪的大無可大。
太史慈又道:“文舉兄定是對氏儀先生說,你的姓‘氏’字,實際上是‘民’字,‘氏儀’就是‘民儀’,可百姓何來‘儀’可言呢?這名字豈非目無君長,還不如把‘氏’字改成‘是’字。可對?”
孔融呆呆地盯著太史慈,彷彿要看穿他的大腦,良久才嘆道:“子義大才,孔融多有不及。”言罷躬身施禮。
太史慈慌忙阻止住這大文豪,誠懇道:“小弟也是偶爾言中。”這是實話,孔融與氏儀的故事史料多有記載,太史慈當然知道,自不足為奇。
不過在眾人看來,就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了。
太史慈感到眾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大感不舒服,忙岔開話題問道:“文舉兄此來何事?”
孔融一擺手,道:“我只是陪著胡童將軍來給子義送禮物的,來了才知子義好興致,竟這麼早出去逛街。幼安是最後到的,這兩個小子倒比我來得還早。”言罷指著孫乾氏儀兩人。
這時胡童對太史慈道:“太史慈將軍,我家大人說將軍精於音律歌舞,所以讓我把這四名歌舞姬送來,望太史將軍笑納。”
太史慈聞言,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這種事情他還是頭一回碰上。忙道:“我看就算了吧,只送給我一個人……”
孔融搖搖頭道:“子義,這些歌舞姬就是昨晚為我等跳舞助興中的佼佼者,其他客人也有分,倒是你不收反而不好。”
太史慈看看孫乾兩人,見兩人點頭,看來秦周也收到了這份厚禮。無奈道:“如此,在下就多謝刺史大人。”看看管寧亦無什麼反應,知道這實是這時代最常見不過的事情,不由又想起了剛剛認的妹妹小貂蟬。心下悽然。
孔融轉過頭來,對氏儀說道:“你小子又有什麼事,說出來吧。”
孫乾與氏儀對望一眼,而後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交與太史慈道:“我家郡守大人有一封信要我二人親手交到太史慈將軍手中。”
孔融呆了一呆,顯是未想到秦周對太史慈說的話全在這一封信裡。不過任誰都看得出這秦周的意圖。
太史慈更是明白,經過昨晚,這秦周覺得自已並不簡單,於是才有了今日拉攏自己的行為,至於目的何在,那要等到看過信才知道。
不過可以想見,如果自己被孔義拉攏過去,對他秦周很不妙吧。
孔融冷哼一聲,顯是頗為不滿,太史慈看得出孔融很不屑秦周的行為。
太史慈心中暗歎,想不到這州郡間的矛盾已經如此的白惡化。如此看來,這孔融對氏儀的嘲笑完全是針對秦周而來的,實則是在說秦周目無君長。
這倒可以理解,畢竟秦周原本是清流黨人,受過黨錮之禍,理應是對大漢朝廷忠心耿耿的漢臣,誰料臨老卻手掌大權控制地方。如此行為,自是讓生性耿直,忠於大漢朝廷的孔融所不齒。
隨後,孔融、胡童、孫乾、氏儀四人先後告辭。四名歌舞姬也被徐盛安排下去,這小子滿肚子的小嘀咕:主上今天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命犯桃花?
不過那氏儀臨走時卻感激的望了太史慈一眼,顯是感激太史慈剛才打住了孔融對自己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