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一幅畫像引發的慘案(第1/2 頁)
做好了吳有東走馬上任這件事,她的復仇大計也該提上日程。
她目前雖然毫無線索,但是那又如何,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三皇子和八皇子左不過沒一個好東西;隨便拿一個開刀,另一個定會以為是哪一方的出擊而立時反擊,到時候狗咬狗總會漏出馬腳,大不了一鍋端。
這還得感謝薛斐白送來的那封密信,今晚,她要用這封信,和薛斐白這個人,先拿八皇子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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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最大的妓院留香園,越到晚上,越燈火通明,杜蘅離其還有一里路的距離時,彷彿就已經感覺到絲竹管絃之聲已在耳畔,靡靡之氣緊貼鼻尖;
天上的一彎新月也在歡聲笑語中徜徉,臨水而建的留香園,宛如淌出來的河水都是滿溢膏脂香氣的肉粉色,引人無限遐想。
和留香園毗鄰而居的也是京中最大的賭場如意坊和象姑館清風閣,閣中的公子絲毫不啻於留香園中軟玉溫香們,而今日杜蘅的目的地,也正是這清風閣。
不過她的目的和其他人略有不同,她的目標,是那些買春的客人。
杜蘅進入清風閣後稍微打量了一圈,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杜蘅坐到那人的鄰桌,和那人一樣,輕輕搖著扇子,冷眼看著臺上熱火朝天的表演。
就在謝幕聲響起,杜蘅的耳朵精準的捕捉到一聲“嘁~”,隨之杜蘅先那人一步說出一句“庸脂俗粉”。
這下,周圍人的視線都望向杜蘅,連臺上的公子們都紛紛側目,有些龜公甚至於都覺得場面有些尷尬,懷疑是不是有人來砸場子了。
鄰桌身著紫色綾羅的男人,手上吊兒郎當的搖著一把川扇,一掀衣襬,饒有興致的主動換到杜蘅這桌。
他半個身子都靠到椅背,一隻腳翹起踩到椅面,川扇合起,不停的敲打著手心。杜蘅餘光一看,就連裡面的褲子,都穿的是絳紫這般的顏色,腿上桃色的護膝若隱若現。
他身子前傾,熱熱的氣息似乎都能噴到杜蘅臉上,說到:“哦?這位小兄弟這等貨色都看不上眼?”
待男裝的杜蘅轉過臉來,男人臉上有肉眼可見的失望之色,心道:長得委實不夠清秀可人,獨獨一雙眼睛十足出挑,可竟看著比自己還像要露骨吃人。
杜蘅冷冷笑道:“這位兄臺可別找錯了人,我雖不及你魁梧,別看我瘦小些,但鄙人絕不是在下的那個,我們都是真正的男人,該去壓男人才是……”
然後又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大男人塗脂抹粉的有什麼男子氣概,小弟偏生就不喜歡那些陰柔到比女子還嬌媚的男子,臺上那些,可不就是‘庸脂俗粉’?”
話畢,閆慶頓時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拉著杜蘅好一頓把酒言歡。
酒過三巡,杜蘅意興闌珊的放下杯子,“閆兄,這京中頂級的美人不在清風閣中。我那日從常山來京,一進城門,便看一公子打馬逆光而來,‘駿馬驕行踏落花;少時狂走西復東,銀鞍駿馬馳如風’,種種詩句,竟比不得少年風姿萬一!”
“哈哈哈,衡弟,你就吹牛吧你,為兄來自吳楚之地,江南水鄉何樣的美人沒有?要我說,你們北地的人就是不及我們江南的美人——咯——”說到這,閆慶還打了個酒嗝。
杜蘅作勢欲惱,一下子拍下來閆慶方才和自己勾肩搭背的手:“這麼多年在小弟身下雌伏的美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我還能辨不出個美醜?你等著閆兄,我就不信這京中還沒有頂好的畫師!我定要砸重金把那人給你畫出來!”
說完,氣勢洶洶的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閆慶笑笑,倒也沒放在心上,隨後還是挑了個順眼的公子洩了火。
這幾日,閆慶一直在憑著家裡的關係為謀個肥缺的事奔走,他家本就是商賈出身,慣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