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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停頓一下,默默舉起手機、側著半個身子給傅津南讓出一半空間,邊讓邊開口:「那個抱歉啊,可能三樓的聲控燈壞了。現在天太晚,只能明早再請人修。」
「樓道有點黑,要不您走前面?」
傅津南聞言掀眼瞧了下唐晚,嘴裡丟了兩字:「沒瞎。」
「……」
手舉得有些酸,唐晚也沒再強求,拿低手機將大部分光留給傅津南,自己走在前面帶路。
一路靜悄悄的,只剩細碎的腳步聲響在這空蕩蕩的樓梯。
明明只三層樓的距離,唐晚卻像經歷了好長一段時間。
抵達六樓才驚覺手腳發軟、呼吸也有些急促。
索性背對那人,沒暴露半分。
站了兩秒,唐晚弓著腰拿起鑰匙對準門洞開鎖。
咔的一聲,門被開啟。
唐晚暗自鬆了口氣,背對著人小聲開口:「門開了。時間不早了,您早點休息。」
說著唐晚將鑰匙擰下來遞給傅津南準備離開。
「就這麼走了?」傅津南寡淡地掃了眼唐晚手心裡的鑰匙,又盯了幾秒那截白皙的手腕,問。
唐晚一愣,「嗯?」
傅津南沒動,就站在原地懶懶散散地掀開眼皮瞧著唐晚,眼見人紅了臉才慢悠悠問一句:「大晚上的你讓我一個人住這鳥不拉屎的地兒?」
「不是,還有其他客人。只是今天太晚可能他們都已經睡下了。」
「嗯?」
「您是有什麼問題嗎?我要是能解決的我可以——」
傅津南瞧著唐晚那張布滿侷促的臉蛋好脾氣地點了點頭。
見傅津南點頭,唐晚以為他沒意見。心裡那口提著的氣稍微緩了下來,哪知還沒緩完,就聽對面的人不慌不忙丟了句:「是有點不習慣。」
幾乎一秒不到,唐晚胸口那口悶氣再次被提起,舔了舔嘴唇,問:「哪兒不習慣?」
傅津南頓了頓,回:「怕鬼。」
「……」
空氣瞬間凝滯,唐晚內心只剩一個想法——後悔,她之前不該跟傅津南講那些亂神怪力的說法。
想了幾秒,唐晚潤了潤嗓,重新看向對面的傅津南。
他大半個身子隱在暗處,站姿很隨意,手裡還握著那塊金屬打火機,這會兒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蓋。
寂靜無聲的樓道里只剩開合打火機蓋的聲音。
光線也很暗,唐煙看不清他的臉,也窺探不出他說這話到底帶了幾分玩笑。
片刻,唐晚壓著聲絞盡腦汁解釋:「這世界上其實是沒有鬼的,這只是一種假象。我們應該相信科學……」
「說這麼多,渴不渴?」傅津南垂下眼皮、啪的一下掀開火機蓋,打斷她。
「不渴啊。」
「可是我煩。」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唐晚今晚的心情,那個詞一定是——跌宕起伏。
過山車一樣,讓她起落不定、忐忑不安,總在她以為可以停止的那一刻突然又翻過一道坎。
他這人,怎麼這麼壞呢。
可是她不怕惡鬼、不怕詛咒,她怕方寸大亂、城池盡失。
唐晚也沒想明白她到底哪兒說錯了,只知道她把傅津南惹生氣了。
而她找不到任何理由、立場為自己求情。
—
第二天早上六點不到唐晚就被李慧芸叫了起來。
醒來,外面天還沒見亮,灰濛濛一片,唐晚迷迷糊糊睜開眼,夠長手拿過手機,一看,才5:21分。
見狀,唐晚重新躺回床上蓋上被子,有氣無力道:「媽,這才多少點啊,就不能讓我多睡會嗎?」
剛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