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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她不懂到底錯哪兒了,她只知道,在李慧芸那裡她錯了,因為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反駁過她。
這次不但反駁了,還說了不少氣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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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昨晚其實並沒睡得太死,她聽見了傅津南說的那句「孫計,空調關了。別開太快。」
也知道這間房是他開的,比起她開的那家180一晚的單人間,這應該是算是高階套房了吧。
唐晚沒著急動,一個人赤著腳坐在床邊,仰著頭安靜地打量起一圈房間的環境。
北歐風裝修,房間明亮寬敞,地處繁華地段,一睜眼就能透過落地窗瞧見對面的cbd大樓。
能在這座城市有一個安居之所應該是不少北漂人的夢想了吧?
可惜,有人鮮衣怒馬、有人食不果腹,還有人生來就在羅馬。
晃了晃神,唐晚赤/腳走到衣櫃旁,放倒行李箱,唐晚蹲在地上拉開拉鏈從裡面隨便找了套衣服換上。
換完,唐晚又將昨晚的髒衣服裝了回去。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唐晚這才提著行李箱走出房間。
剛走出臥室就見傅津南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他興致不大高,看得並不認真。
聽到動靜,傅津南扔下手裡的報紙,不慌不忙看向門口站著不動的唐晚。
見唐晚穿戴整齊、提著行李箱一副要走的模樣,傅津南這才問:「就要走了?」
唐晚不太敢看傅津南,避開視線回:「上午還有課。」
「多久?」傅津南撿起手機,看著眼時間問。
「十點。」
「還早,陪我吃個早餐。」
—
電梯口,唐晚望著那不停變換的數字才發現這棟樓也高,有64層,他們住的最頂層。
說起來,她還不知道傅津南昨晚睡的哪,至少不是跟她一起的。
滴的一聲,電梯門開啟,唐晚提著行李箱跟著傅津南走進電梯。
電梯裡剛開始只他兩人,後面陸陸續續進來幾個人。
每進來一個,落在唐晚身上的眼神就多了一道,她們的眼神好像都在說:你這樣的,怎麼有錢住這種酒店?
唐晚從未覺得坐個電梯有這麼難熬。
其實最難堪的不是那些人的目光,而是自始至終傅津南都不曾投遞給她一個眼神。
那感覺就好像她被人扒/光了暴露在了太陽底下,而唯一可以替她撿起衣服的人卻任由她出醜、被人圍觀。
這頓早餐吃得並不愉快,唐晚全程埋著頭、一個字都沒說,甚至沒碰一樣傅津南點的東西。
唯一說過的話便是服務員給她倒溫水時,她說了聲謝謝。
眼見傅津南吃得差不多了,唐晚舔了舔嘴唇,問:「我能先走嗎?」
「吃不慣?」傅津南望著唐晚面前沒動分毫的早餐,問。
唐晚搖頭,「不太餓。」
傅津南沒出聲,就那麼波瀾不驚地看著唐晚。
看著看著,唐晚態度突然軟了下來,妥協,「就吃一點。」
說著,唐晚端起傅津南點的豆汁兒喝了起來,只喝了一口就喝不下去了。
一大股餿味,唐晚一喝下去就想嘔,要不是礙著傅津南在,恐怕早就吐了出來。
到底沒忍住,唐晚最終還是哇的一聲乾嘔出來。
「喝不慣就不喝,又沒逼你。」傅津南扯了兩張紙一邊遞給弓著腰乾嘔的唐晚,一邊說。
唐晚胃裡難受得緊,顧不上其他,接過紙巾就不停擦嘴。
到底給她留了點臉面,沒吐出來。
見唐晚情緒不大好,傅津南又替唐晚倒了杯溫水,「你來北京這幾年沒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