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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下,一切變得異常敏感。
唐晚呼吸緊了兩分,腦子的執行速度也慢了下來,連裸/露在外面板都不知不覺爬上一層雞皮疙瘩。
人總在陌生的環境找熟悉的人、東西,唐晚的目光也不自覺地飄向傅津南。
傅津南從兜裡取出煙盒,大拇指輕掀開煙盒蓋,從裡慢慢推出一根煙,抽到三分之二的位置,傅津南微微低頭將煙咬在嘴裡。
又從褲兜裡翻出zippo打火機,啪的一聲,橘黃的火苗燃起,傅津南湊近身、不慌不忙點燃菸頭。
煙霧繚繞下,他在這無人問津的電影院肆無忌憚地抽起了煙。
唐晚恍然發現,這人好像一直遊離規則之外,又或者,那些條條框框於他而言,不過是擺設。
抽了兩口,傅津南掐斷菸頭,轉過臉,煞有介事問唐晚:「這世界怎麼還有你這麼天真的小姑娘呢?」
唐晚遲緩地眨了眨眼皮,沒弄懂傅津南話裡的意思。
「難道愛情不是這世上最沒用的東西?」傅津南站起身,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擱在手彎,眼神落在唐晚迷茫的臉上,問。
所以什麼是有用的呢?
—
那晚以後,唐晚已經足足半個月沒有見過傅津南,也沒收到過他的訊息。
這個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了無蹤跡、無處可查。
寢室關係也越來越惡劣,唐晚基本上沒跟陳可、魏琳說過話,當然她倆也不會主動跟唐晚交談,別說說話,連眼神都沒對視過。
她倆打掃衛生也只掃自己的區域,唐晚和關潔的地方基本不碰。
曾經寢室公用的洗衣機也成了陳可兩人的專用。
唐晚之前扔了一條褲子進去洗,洗完忘了晾,等想起來才發現那條褲子已經被扔進了垃圾桶。
她養在陽臺的多肉也被人倒了很多水,淹死了。
沒抓到現場,唐晚就算知道是誰也沒法指證,只能過一天是一天。
直到週三上午,唐晚剛出圖書館天空就下起了大雨,她沒帶傘,一路淋著雨回到寢室,剛進去,還沒來得及換身上的濕衣服就聽魏琳陰陽怪氣問:「誰把我剛拖的地搞成了這樣啊?這麼多水是故意的吧?」
「也太沒公德心了吧,當是她一個人的寢室呢。」
唐晚抿了抿唇,沒搭理魏琳的冷嘲熱諷,隨手脫掉濕了大半的外套,又從衣櫃裡找出乾淨的t恤扔在椅子背打算換裡面的濕衣服。
衣服剛掀一半就聽到快門按下的聲音,唐晚下意識回頭,只見魏琳坐在床上、正舉著手機拍照。
唐晚當場愣住,緩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剛剛魏琳在拍她。
呼了一口氣,唐晚放下衣服,走到魏琳床邊,問她:「魏琳,你剛剛在拍什麼?」
魏琳聳了聳肩,將手機握在手裡,一臉無辜:「拍風景啊,你以為我拍什麼?」
唐晚極力控制住情緒,伸手找魏琳要手機,「你拿來我看看。」
「剛剛我在換衣服,你的攝像頭對的我方向,你能保證沒拍到我?」
「我的手機憑什麼拿你?再說了,誰拍你了。」魏琳騰地一下蹬開被子,惡狠狠地剜了一眼唐晚,夾槍帶棍問。
唐晚不為所動,伸著手,不卑不亢問:「既然沒拍,讓我看看總行吧?」
魏琳冷笑一聲,眼裡的嘲諷更盛了,「唐晚,你這是汙衊。誰沒事拍你?能別自己加戲行不行?你以為你是明星呢,誰見你了都要拍一下?」
「是,你唐晚在學院出盡風頭,得了不少領導的青睞,運氣好到連保研名額都有人安排。可你也不能隨便汙衊人吧?」
唐晚呼吸一滯,望著魏琳的眼神多了兩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