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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平時那張臉就就算面無表情都已經夠迷惑人的了，但他總感覺今天好像比平時還要更讓人挪不開眼了。

「怎麼了？」似乎是因為他的表情有些呆滯, 白墨眸中閃過一些擔憂朝他又靠近了些。

「我沒事！」他立刻回過了神, 意識到這不是幻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但現下的情況莫名讓他感覺有些不妙。

「咳咳，那個，我泡得差不多了，你泡吧。」

說著, 他就作勢要起來, 卻不想被對方給抓住了手腕。

他現在本來就站不穩，再加上溫泉泡久了腦子都有點暈，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到了對方身上, 水都濺了出去。

兩人肌膚緊緊相貼，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體溫還有某處不可忽視的存在感。

沈嘉言眼睛都瞪圓了，見身下人錯愕地望著自己, 忙道：「抱、抱歉！腳滑了，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便連忙作勢要站起身。

「小心點。」白墨聲音有些低啞地說, 抬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手心溫度溫熱, 讓他原本就被泡得滾燙的身體更加灼熱了。

沈嘉言這下更加不知所措了，手忙腳亂地從泡池中起來快步走到旁邊的長椅上將身子用浴袍裹好就急急忙忙地回到房間裡去了，背影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還在地上留下了一串濕漉漉的腳印。

泡池中的人望著他進去的背影，眸色晦暗，喉結滾了滾。

等沈嘉言回到房間以後去浴室裡沖了個澡，過高的體溫這才終於降下來一些。他頭髮上頂著一塊毛巾回到了房間裡，時不時抬手擦拭兩下。

不得不說，剛才泡溫泉的時候白墨突然過來真的是嚇了他一跳。雖說都是男的，但那畢竟還是主角受，兩人在那樣的情形下獨處莫名讓他覺得怪怪的。

他這麼想著，轉頭朝後院的方向看了一眼，通往後院的門他已經關上了，不知道對方現在還在不在。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兩間房之間的推拉門後傳來一陣敲門聲。

他愣了愣，在原地應道：「白墨，怎麼了嗎？」

門被拉開，白墨出現在門後，他身上的浴衣穿得一絲不苟，神色表情平常地看著他，彷彿剛才在泡池裡的異樣只是他的錯覺一樣。

「我來看看你，腳怎麼樣了？」

沈嘉言乾笑了兩聲，「我沒事哈哈，不用擔心我了。」

雖然他這麼說，但對方似乎並沒有聽進去，而是走了進來，低頭看著他，「怎麼沒吹頭髮？」

沈嘉言正盤腿坐在地上，要抬頭才能看著對方，他頭頂的毛巾有些擋到他的視線了，他抬手胡亂用毛巾揉了揉濕漉漉的頭髮，「……我沒有吹頭髮的習慣。」

對方沉默不語地在他身前蹲了下來，抬手拿起了他頭上的毛巾，開始輕輕幫他擦拭頭髮。

沈嘉言有些錯愕地愣在了原地。過了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伸手拿過了頭上的毛巾制止了對方的動作，「我、我自己來就行了。」

白墨沉默了一瞬，目光微微垂了下去，看起來竟然莫名有些……可憐？

「抱歉，我只是想幫你。」

沈嘉言見他這個樣子感覺頭皮都麻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白墨這麼柔弱的樣子，這讓他很不適，而且還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了想，還是加了句：「那個，你不要誤會，我是覺得不用麻煩你，我自己可以來。」

「不會麻煩。」對方卻說，「我只是想照顧你，你受傷了。」

沈嘉言有些無語凝噎。

他受傷的是腳又不是手，還沒有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吧？

但他沒有說出來，因為對方看起來好像真的因為他的拒絕而有些失落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