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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睡不著。」喬柒苦惱的撓了撓自己的劉海，猶豫著開口。「我們來說會話好不好？」

「嗯，你先說著，我聽。」楊言笙清了清自己的睏意，準備認真聽喬柒的話。

「你為什麼睡覺也穿著這破黑袍，帽子也帶著？」喬柒平躺回來，與楊言笙一同看著天花板。

「巫婆祖訓，不是陪伴一生的人不能看。」楊言笙隨便扯了一個謊。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她要模仿老巫婆，要偽裝成她的樣子，不能掉馬了。

「哦。」喬柒聽到這個答案只能幹巴巴的應一聲。「老巫婆，你知道嗎，其實你很討厭。」

楊言笙愣住，她自己心裡知道喬柒或許很討厭她，但是聽到這般直言的話還是有些愣的。

「有時候不討厭點，自己怎麼能快活。」楊言笙面上無所謂的笑道。

「嗯，也是實話。」喬柒伸出雙手，疊加放在後腦勺當枕頭。

因為她遨遊深海時，見過步步謙讓到最後卻被逼死的事例，這些事情太多太多了。

如果人人都像老巫婆那般嘴毒，那般勇於反擊迫害自己的事，那麼或許誰也不會去以傷害一個人為樂趣，也不會有誰因為別人無端的迫害而傷心欲絕。

「雖然你討厭了點，嘴毒了點，可是你還是蠻好的。」喬柒繼續說道。

「你還算有些良心。」楊言笙翹起嘴角，滿面愉悅。

說著，楊言笙伸出手放在喬柒的額頭上。

「喂喂！老巫婆你幹嘛呢！」喬柒感到額頭有一片不屬於自己的溫度，她渾身都僵硬起來，像是一隻炸毛的貓。

「別動。」楊言笙難得語氣柔和的跟喬柒說話。

「哦。」喬柒也感覺到了，見楊言笙沒有惡意，也只得乖乖的暗中觀察，看她要做些什麼。

鼻尖都是楊言笙衣袖的薄荷清香，一如今天下午人群中的那股清流。

喬柒蠻喜歡這個味道的，於是她在心裡默默的讚賞了一番，好感度也增加，變成了零，隱隱約約還有再升的趨勢。

「米西米西，過不拉幾。」楊言笙在那小聲念著咒語，可這話落在喬柒耳朵裡便是老年痴呆的囈語。

喬柒想到這，不由憋著笑起來。

然後她就笑不出來了……

一股奇怪的感覺從她的額頭擴散，漫延她的全身，一種奇怪的舒服感流淌她的骨髓。

「嗯」喬柒舒服的哼出聲，她羞恥的捂住自己的嘴，面色潮紅還不忘憤怒的斜視楊言笙。「老巫婆，你做什麼！」

楊言笙收回手，微微拉進兩人的距離，她淡淡的道：「你說，我要做什麼？」

「我鬼知道！」喬柒翻了個白眼，連忙往牆那邊擠。

「你的腿可還痠痛？」楊言笙突然開啟了另一個話題。

「誒？」喬柒的動作停頓下來，她默默的感覺了一下自己原本痠痛無比的小腿，不確定的問，「你剛剛在幫我祛除疲勞？」

「不然呢？」楊言笙沒好氣的翻回了一個白眼給喬柒，「不然我這隻老牛還會去吃你這顆沒有料的嫩草？」

「你你你！」喬柒成功的被楊言笙激怒，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胸，準備靠它來反駁這個惡毒的老巫婆，但她發現她沒有反駁的底氣……

「好的，那人家謝謝你啦」喬柒嗲嗲的道謝。

我鬥不過你，我難道還不能噁心死你嗎！

「嗯，不用謝。」楊言笙覷著帶了假羞澀微笑喬柒，一本正經道：「我這只是防止你明天再把盤子摔了，哦，這個魔法的費用記你帳上，算你便宜點，一顆寶石。」

喬柒的笑僵硬在臉上，她猛的湊近楊言笙，咬著牙：「你還不如去搶錢！」

「搶錢，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