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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西周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麼，苦笑著閉上眼。

&ldo;但是陳露姐……她得了白血病……阿姨你記不記得，就我高三那年，我二哥當時拼了命的工作，一年到頭都不休息……後來陳露姐去世了。我二哥說，沒那份心思再結婚了，他答應過陳露姐，這輩子只認她一個……&rdo;

唐西周舔了舔嘴角，有些不自在，想笑，卻忽然流淚了。

真可悲，他連承認都不能。

江北北也哭了：&ldo;阿姨……你別再逼二哥了，他跟我們說過，他就想守住一份承諾，為此只能對不起你跟伯伯……這麼多年了，也不敢再提結婚，連別人介紹的相親都不去，他就是……忘不了陳露姐。&rdo;

聲淚俱下。

江北北握住了唐西周的手，用力捏了捏。

唐西周沒反應，他呆呆看著窗外，好久，嘆了一聲。

&ldo;這事……翻篇吧，媽，我也不想解釋了。&rdo;

唐西周的檢查出來後，除了腦震盪，沒有別的毛病，他辦了出院手續，江北北載著他回家。

黃元寶也在，緊張地啃手指頭，一言不發。

給黃元寶送到地方後，車上只剩江北北跟唐西周，唐西周才問：&ldo;陳露是誰？&rdo;

&ldo;我同學。&rdo;

&ldo;……白血病去世了？&rdo;

&ldo;沒。&rdo;江北北說，&ldo;我這個同學最喜歡編狗血段子講給我們聽。&rdo;

唐西周悶聲道：&ldo;……你竟然還哭了，真厲害。&rdo;

&ldo;二哥不是也哭了？&rdo;

車內安靜了好久，唐西周才說：&ldo;想到不能承認……心裡就難受。北北，其實我媽有感覺，她心裡應該有數，所以她聽見了才會過來沖我發火。&rdo;

&ldo;誰說的？是一床那個小姑娘嗎？&rdo;

&ldo;應該是吧，早上我媽沒來前，她出門接電話去了……估計出去跟朋友八卦吧。&rdo;

&ldo;昨晚大哥來了？&rdo;

&ldo;嗯……唉。&rdo;唐西周道，&ldo;北北，你知道感情……有時候藏不住嗎？理智上知道不能這樣，但就是想炫耀，人越多越想特地做點什麼讓他們猜……就是想啊……就是想跟他們說，讓他們看，我就是愛他。可能我有毛病吧……楚堯他媽……也知道，是我炫的太厲害了吧，明明這麼多年了，但有時候就是想……就是覺得偷偷摸摸憋著，別人都不知道，又有什麼意思？&rdo;

&ldo;啊？姚蘭阿姨知道？&rdo;江北北愣了一下。

&ldo;嗯，堯兒說，萬聖節那天他媽遇見我跟清明瞭……&rdo;唐西周笑了一下，說道，&ldo;萬聖節那天，我跟清明在三元酒吧門口的小巷子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