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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堯坐在病房角落，慢悠悠削著蘋果，秦元問：&ldo;怎麼樣？&rdo;

&ldo;還好。&rdo;楚堯削完蘋果，卻是給了隔壁床的老太太，還附贈微笑。

秦元解開西裝釦子，喘了口氣：&ldo;沒事就好……我從鄰市趕回來的，嚇死了。北北呢？&rdo;

&ldo;回家拿衣服了。&rdo;

&ldo;你請假了？四兒呢？&rdo;

&ldo;家長回來了。&rdo;楚堯說，&ldo;去機場接了。&rdo;

&ldo;奶奶回來了？&rdo;

&ldo;嗯。&rdo;

秦元踱過去，看唐西周的傷：&ldo;這是傷了幾處？&rdo;

&ldo;刀扎到胳膊上了，三針，頭上砸了道口子，一針。&rdo;

秦元皺起眉，試著叫了兩聲唐西周的名字，沒反應。

&ldo;一股煙味。&rdo;秦元扇了扇風，嫌棄道，&ldo;老二，你戒戒菸唄，嗆的要死……&rdo;

唐西周睡得正熟，啥也聽不見。

隔壁床的老太太啃完蘋果，嘴就堵不住了：&ldo;小夥子，你們都一家的兄弟？&rdo;

&ldo;哎，是。&rdo;秦元回頭，給了老太太一個無懈可擊的笑，禮貌得體，指著病床上的唐西周，&ldo;這我家老二。&rdo;

他手搭上楚堯的肩膀：&ldo;這我家麼弟。&rdo;

&ldo;這小夥子是警察嗎？唉，怪可憐的。&rdo;老太太努了努嘴，&ldo;……壞人多啊。&rdo;

&ldo;可不是嘛。&rdo;秦元點頭。

&ldo;你們都是警察？&rdo;

&ldo;哎，對。&rdo;秦元才不會把職業給老太太具體介紹一遍。

&ldo;辛苦啊……&rdo;老太太還想長篇大論，這時候秦元終於懂了楚堯為什麼要把蘋果遞給這老太太吃，他笑了一下，止住老太太的話題，問道，&ldo;阿姨，您腿上怎麼傷的？&rdo;

楚堯眼睛微微睜大了，笑著搖了搖頭，輕嘆一聲。

果然，老太太眼前一亮，迅速接了秦元的話頭，說道：&ldo;晾衣服摔倒的，人老了骨頭脆……&rdo;

長篇大論，絮絮叨叨，她語速還慢，秦元吸了口氣，撐著微笑，耐著性子聽。

老人十分能說，可能是牆上掛的電視沒聲音，還總破圖，老人家沒事幹，憋了一天的話，這會兒跟秦元聊了起來。

剛剛楚堯在，儘管他看起來不太好聊，冰冰冷冷，還有點可怕，但老太太憋久了，就是面前戳了個冰柱子她都能聊上兩句，楚堯沒辦法，削蘋果孝敬老人家，希望她能歇歇嘴。

還好秦元來了，秦元可比他討喜，畢竟秦元統計自己的委託人後，號稱自己是中老年婦女的最愛。

&ldo;小夥子結婚沒？今年多大了？我家小孫女，大學畢業了……&rdo;

秦元笑不出來了。

楚堯輕輕拍了拍秦元，沖他眨了眨眼，離開病房洗手。

秦元恨不得倒回去掐死自己，就你嘴賤，非要起個話頭聊嗎！？

晚上，江北北帶著楚媽做的飯跟唐西周的乾淨衣服過來換班，本來想抱一抱楚堯，結果看見秦元在，想趁著抱楚堯順便揩油的念頭立刻碎了。

&ldo;三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