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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嚴禮強腦袋中靈光一閃,突然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徹底體會到了洪家的處境。
洪家已經三代沒有出武士了,白銀大陸古語云——武士之澤三世而斬,洪家現在看似風光,但洪家家主,也就是洪濤爺爺的心中,恐怕早已經充滿了危機感,洪濤是洪家年輕一代中唯一還有希望進階武士的人選,所以這一次,洪家才在縣考之中如此不遺餘力,著急上火。
洪濤成為武士對洪家來說自然是最理想的結果,但就算洪濤成不了武士,那隻要柳河鎮在洪濤這一代人中沒有人能成為武士,洪家在柳河鎮裡的地位,依然牢不可破,沒有人能挑戰,洪家依然可以繼續苟延殘喘的風光下去,把希望寄託於未來。
所以,讓洪濤成為武士是洪家現在的首要目標,而讓自己成為不了武士則是洪家的保底目標。
想到今日自己在擂臺上遭遇的一切,想到那隻冰蟻,想到齊東來見到自己時那緊張的神色,嚴禮強一下子就想通了所有事情。
齊東來家裡,也是柳河鎮上的一個普通人家。
果然夠卑鄙!
上一世的經歷讓嚴禮強很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面對一個問題的時候,你是沒有逃避的可能的,那些衝著你來的問題,就是你命中註定要面對的,你若逃避,退縮,衝著你來的問題並不會消失,它只會換一個面目繼續針對著你,而你最後卻會發現你的空間會越來越小,越來越窄,直到退無可退。
面對問題,要麼你戰勝它,要麼你被它戰勝,從來就沒有第三條路。
也罷,既然老天爺讓自己兩世為人,這一世還安排自己出生在這麼一個神奇的世界,給自己選擇了這麼一條道路,那自己就轟轟烈烈的活上一回,順著這條路堅決的走下去,看看這沿路的風景有什麼不同,也看看自己最後能走到哪裡。
一下子看明白了洪家的打算,想到自己身上的傷,嚴禮強心中一下子就湧起了無窮的鬥志,整個人徹底的融入到了他現在的這個角色之中。
「做人如果不奮鬥,那跟鹹魚有什麼分別……」
月光下,看著這幽靜的後院,嚴禮強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
嚴德昌騎著犀龍馬出了門,將近凌晨才回到家中。
聽到後院的響動,嚴禮強連忙從屋子裡出來,看到的,就是臉有疲色的嚴德昌,還有一身汗水不斷打著響鼻的犀龍馬,嚴禮強連忙上前把犀龍馬的鞍具馬燈卸下放好,把犀龍馬遷到馬廄之中,給馬廄之中加上拌了酒糟的精料,這才返回到房中見嚴德昌。
「你明日就離開柳河鎮,離開青禾縣!」嚴德昌端坐在木椅之上,一邊用吳媽送來的水盆和濕毛巾擦著臉,一邊嚴肅的對著嚴禮強說道。
嚴禮強有些驚訝,「啊,不知道父親要讓我去哪裡?」
「去黃龍縣,我有一個好友在黃龍縣,你去了黃龍縣,他會照顧你,不用擔心,在那裡,你可以安心養傷,一切等你傷好了再說……」
嚴德昌這麼一說,嚴禮強就明白了,自己的父親嚴德昌同樣看到了洪家對自己的威脅,特別是今日自己在擂臺上被洪濤下重手打傷,他擔心洪家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事,為了以防萬一,因此不想讓自己留在柳河鎮,柳河鎮差不多是洪家的地盤,要出去暫時離開柳河鎮,名為養傷,實則是避禍。
嚴禮強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一切就聽你父親安排!」
「嗯,時間不早了,給你媽的靈位上香後就去休息吧……」
「嗯!」
第八章 避禍黃龍
嚴禮強一宿沒有睡著,這重生的第一個夜晚,他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過去的種種。
特別是過了子時之後,他身上被洪濤鐵砂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