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713(第2/3 頁)
就會變成蝕骨的疼痛。
起初穆一遠是依靠他所說的止疼藥來抑制龍髓之痛,稍有成效,但是隨著次數的增多,加上他後來執意要把致幻類的剔除,止疼藥對他的效果越來越差。疼得骨頭都要散了,五臟六腑都要挪了位,渾身無力,終日只能躺著,疼痛捱過去了恢復點力氣後能靠在床背上。
“暫時死不,額,您放心我今天肯定挑出一個來。”穆一遠嘴裡小聲嘀咕著,見陳福真又要發怒,他立馬改口拍胸脯保證。然而這樣的話,他已經說了不下五回。
對於徒弟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陳福真這次決定毫不讓步,他指指穆一遠手邊的紙,一字一頓,嚴肅道:“現在,立刻,馬上。”
看著額髮汗溼,蒼白脆弱的徒弟,陳福真長嘆一聲,放軟語氣道:“一遠,你的身體你心裡是有數的,道理你也是明白的。別忘了你那日與他們是怎麼說的。”
“死和解藥,你選哪個?你現在的身體,還能捱過幾次?”
話說出去容易,可真的到了做選擇的時候,猶猶豫豫。
害怕?是有的。每次發作起來,□□和痛苦交纏,他都以為自己要死過去,那一刻他是想屈服的。可是緩過來後,他又覺得不甘心。
即使眼前已經是絕路,還是不打算回頭。
在這個方面,自己和徒弟顧清鴻是出奇的像。
怎麼又想起來他來了?
顧清鴻屢屢出現在自己的幻覺中,就好像一個危險的訊號,腦中警報直響,穆一遠立刻停掉了致幻劑,效果拔群。
那些需要打馬賽克的畫面再沒有出現過。
穆一遠擦擦額頭上的汗,鬆了一口氣,之前果然是藥嗑多了。
言歸正傳。
在陳福真的注視下,穆一遠只能用蒼白得毫無血色的手去把紙捻起來,視線在那些名字上游移。名單上有男有女,其中有不少他聽過的。
從疼痛中緩過勁兒來的穆一遠不禁生了幾分開玩笑的心,這架勢,跟皇帝翻後宮牌子似的。不過,這些人都是各門各派拔尖的修士,不是他翻了名就會有人抬著送上門的。他忽然很好奇陳福真有什麼方法令他與選中的人“雙修”。
聽了徒弟的問題,陳福真冷峻的神情有些緩和,原來一遠遲遲不選人是因為有這份顧慮。他馬上就笑著給徒弟遞上一顆定心丸。
“你只管選,其他都交給為師來做。”
誰知這自信的語氣加上笑容,沒讓穆一遠定心,反而有些緊張。
師父,為什麼我有種看“有錢老爹為智障兒子強娶隔壁村村花沖喜”的即視感。
好好的一個修真劇到後半段的走向竟然是家庭倫理苦情劇。
最終穆一遠還是迫於情勢,選了一個人。
性別男,門派羅浮山,道名巫真凡。
“資質不錯,你為什麼選他?這位坤道夏源秋呢?”雖然沒有直說,但是陳福真既然準備了男女兩個選項,他還是希望徒弟能選位坤道。
靠在床背上久坐,對現在體弱的穆一遠來說有點辛苦。而且話題已接近尾聲,他支撐著躺下。僵硬的背脊接觸到床板,他舒服地長舒一口氣:“我和他見過幾回,有點交情。”
殺熟這種事,他比較拿手。要師父真的做出什麼把人打包扔他房裡的事,他還可以解釋。
雖然人並不是他最中意的,但總算是選好。陳福真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他不能靠穆一遠太近,以防引起的不適。在叮囑了幾句話後,監督穆一遠蓋上被子躺好後他就離開。
快走到石門口時,他說了一句話。
“你別擔心顧清鴻,我有個熟人見到他在呈州附近的山中修行。”
然後他聽到徒弟翻了個身,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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