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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有影子？」周恆問，「人都該有影子，你沒有影子，不覺得不正常嗎？」

「我本就是一團影子，為什麼還會有影子？」

「周恆」如此說著，身體逐漸扭曲虛化，最終化為一團模糊不清的黑霧融入輪椅下方的影子。

緊接著，貼著封凌的輪椅的田園大黑狗抬起腦袋，搖著腦袋，態度非常熱絡。

周恆意識到大黑還記得自己，伸手，順了順大黑的腦袋：「你依舊保持著過去的記憶？」

「汪汪汪！」

大黑加快搖尾巴的速度。

一隻明顯是混血的小型梗犬跟著從角落裡跑出來，繞著周恆搖尾巴，對周恆懷中的封凌貓也表現出非比尋常的友好。

顯然，它也記得自己。

周恆心頭不禁掠過悲傷。

他彎腰蹲下，摸著小狗萊卡的腦袋，無比傷感：「看到你們變成這樣，我寧可祂把我送回玄幻世界，讓我眼不見為淨。」

「嗚嗚汪汪」

小狗萊卡感受到周恆的悲傷，圍著周恆撒嬌，烏溜溜的大眼睛裡有淚水搖搖欲墜。

周恆低頭，親了親萊卡的腦袋，又親了親大黑的頭顱，目光再次落在昏睡的封凌身上，自言自語：「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嗎？因為拒絕了你，於是讓我最在乎的他們都……」

「喵喵喵喵喵喵喵（阿娜達，至少我還在你身邊。）」

封凌貓爬到周恆肩膀處，用喵喵聲安慰他。

周恆聞言，眼角再度濕潤，摸著封凌貓的腦袋，感慨萬千：「說得沒錯，至少還有你在我身邊，我並不孤單，我……我還有……」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我愛你，不管做貓做人。）」

「我也一樣。」

定過心神，周恆站起來，再一次看了眼輪椅上昏睡的封凌身體，抱起封凌貓，準備離開。

這裡已經不屬於他。

但他不會悲傷。

他會帶著他的封凌貓建造真正屬於他們的幸福家園。

不論是一千年還是一萬年，他都要……

噗嗤？

宛如幻聽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周恆低頭，發現懷抱不知何時已經空落落。

封凌貓不見了！

憑空消失了！

「這……」

緊接著，身後傳來吱吱嘎嘎的聲音，周恆轉身，看到昏睡在輪椅上的封凌緩緩睜開眼睛：「阿娜達，你……你怎麼……怎麼頭髮都白了？臉也……也……奇怪，你的樣子和過去相差好大，但是我……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的阿娜達……這就是傳說中的命中註定嗎？」

「原來——」

周恆震住，隨後莞爾一笑，走到封凌面前，伸手，摸過他的臉頰，柔聲道：「是的，我們命中註定。」

「我就知道——」

封凌歡喜不已，反手也抱住周恆：「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又變成了小智障，找不到變回來的辦法……我急得不行，還好在夢中依舊有你陪著我……」

周恆靜靜傾聽著，直到宇園華燈初上、封凌把變成貓的冗長夢境說完，他才低下頭，趁封凌興致勃勃地打量來自玄幻世界的銀色長髮時，溫柔問道：「我雖然已經回來，卻也換了模樣，並且很可能下半輩子都得用這張臉，你介意嗎？或者說——你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嗎？」

「只要你是你，我永遠喜歡你。」

封凌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

……

半個月後。

情況逐漸明朗。

不知出於什麼心態，被周恆拒絕後，祂重啟了世界，將克蘇魯相關連同裡世界、山海生物全數從祂創造的世界中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