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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江城整整衣襟,向他行了一禮:“士為知己者死,張將軍丹心可鑑日月,我代少主謝過張將軍一番好意。”他轉頭看了一眼中軍大帳,“只是到底要如何做,還得看這位新主帥了。”
杜衡和劉梧已經被軟禁起來,新到的主帥在中軍大帳中閉門不出,也不見任何人,只是每日派親近侍從送出各種信函,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當日荀紹剛剛被救走,大軍後腳就到。眼見局勢被平定,杜衡和劉梧還很不甘心,拒不繳械,直到大軍後方打馬而出領軍之人,頓時驚慌無措,嚇得跪地,連連求饒。
原先對荀紹不服的將領中有人質疑是不是荀紹反了,但說這些話的都和杜衡、劉梧一樣被軟禁起來了。
晉軍一連換了好幾個將領,氣氛大不一樣,雖不知戰力如何,但當真是一派金戈肅殺,隨時準備衝殺入陣的架勢。
南康王這邊沒有打聽到新任主帥的確切訊息,便預感到了事情的棘手。雙方交戰,歷來難有防範的滴水不漏的時候,對方居然能做到,叫他大感意外。
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派專使前去和談一探究竟。
哪知使臣到了晉軍大營,見他的卻是手底下副將,主帥根本不見人影,只隔空傳話。
南康王漸漸有些寢食難安,此人故弄玄虛,也不知道到底有何打算,眼下荀紹尚未真心歸附,晉軍兵力遠遠超過南康軍,他這樣下去豈不是要坐以待斃?
他仔細想了想,聽探子回報,此人防心極重,必然是一人緊握將帥大權,既然如此,作戰指揮必然也是親力親為。
想到此處,他已有些按捺不住,而初冬已經悄無聲息地來了,陰冷的雨水接連不斷地落下來,叫人覺得寒涼刺骨。南康軍趁著這糟糕的天氣,兩萬騎兵出營,前去侵襲豫州城。
雙方很快交戰,廝殺之聲連遠在山谷邊緣的南康軍營都能聽見。
荀紹在營中將自己所剩的人馬點了一遍,正在掂量接下來要如何走,聽見聲響,不確定地問身邊人:“又開戰了?”
“回將軍,南康王好像今早派出了人馬。”
荀紹蹙眉,沒有作聲。
“報——”快馬飛馳而來,傳信兵直衝到大帳門口才翻身下馬,衝進去大聲道:“敵方主帥已經現身,我方退後十里,特來請命可要再戰。”
荀紹走近些,聽見南康王頗有幾分激動地問道:“敵方主帥究竟是何人?”
“幾位將軍都未嘗見過,似乎是頭一回上戰場。”
“那他可有何特徵?用何兵器?”
“遠觀看不清容貌,兵器倒是有將軍認得,據說是朝廷御賜的盤蛟七殺銀槍。”
南康王對兵器也無甚研究,何況又是朝廷御賜的東西,誰都有可能獲得,實在不好判定。卻見荀紹從帳外走了進來,抱拳道:“我已知曉這位主帥是何人,望殿下准許我前去查探一二。”
南康王眼神一亮:“荀將軍當真願往?”
荀紹冷笑:“求之不得。”
她出去點了人馬,翻身上馬,直奔豫州城。
南康王的笑臉這才收了起來,“還真是個鐵葫蘆,話說得留有餘地,這麼多天也不肯歸附本王。”
他眼珠一轉,忽然心生一計,叫來幾名將領,吩咐道:“傳令下去,前方騎兵暫不撤退,派重軍跟在後面,荀紹若有動作,見機行事。”
作者有話要說:週末愉快,我的週末好多事情啊啊啊啊,求解救_(:з」∠)_
☆、第五五章
荀紹一路馳往豫州城;前去侵襲的南康軍已經漸漸抵擋不住;她趕到時就見晉軍已經追擊而來,彼此狹路相逢。
領軍之人立馬陣中,一身玄甲,眉眼如舊,不是應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