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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紹:……﹁_﹁
☆、第四十章
到了七月底;秦城內的情形已經完全控制住;魏國與晉國的談判也有了進展。
魏國終於接受了使臣被殺的理由,商議之後;決定歸還段氏鮮卑的首領;並且不再追要段宗青。而晉國做出的讓步是少要了一半的賠償。
若是應璟的意思;肯定是不會讓步的。他當初就數次強調過段宗青本就是晉國人,根本不能列入談判條件之中。所以訊息出來後,範一統很想立即就將這訊息送去官署裡。奈何官署尚未解禁,他早被勒令不得靠近半步,實在沒有辦法。
官署裡的人只有荀紹病得最嚴重,如今雖然漸漸好轉;後期的調養也至關重要,因為這熱病很大一個難處就在於反反覆覆;一不小心就會復發。
曹敦那天拿了副方子交給軍醫,說是可以調理好荀紹的身體,巴巴地指望著能借此機會跟荀紹接觸接觸,結果被應璟中途攔截,一點機會也沒有。
他不甘心地抱怨:“回去我要跟我國陛下說,晉國的寧都侯就是這麼對待我們曹國官員的,一點也不友善!”
應璟呵呵道:“曹國官員想拐走我國一員大將,本侯這是為國著想,要說不友善也是你吧?”
曹敦用粟特語嘀咕了幾句,不開心地走了。
當晚荀紹喝了藥,應璟陪她說了會兒話,指望她早些好,便囑咐她早早睡了。
第二日一早再來看她,卻見房間裡好幾個軍醫進進出出的,一派手忙腳亂的景象。
“怎麼了?”
一名軍醫來不及行禮就道:“回寧都侯,將軍身上起癬了,許是藥材裡的芊明草籽引起的不適。”
應璟走到床邊一看,荀紹的臉已經微腫,這倒沒什麼,關鍵是她人還昏迷著。
“到底嚴不嚴重?”
“本來是不嚴重的,但是就怕會將壓下去的疫症再牽出來,那就麻煩了。”
“怎麼了?怎麼了?”曹敦伸著懶腰從門外進來,看到眼前場景,不明所以:“出什麼事了嗎?”
應璟道:“你還好意思問?你不是說送來的藥方是調養身體的嗎?怎麼反倒把快好的人給弄得人事不省了?”
“什麼?”曹敦一臉無辜:“怎麼可能啊,官署裡那些痊癒的下人不都是用這方子調養的嗎?”
先前說話的軍醫道:“寧都侯息怒,此事的確怨不得曹大人,是屬下們失職,該早些問清楚將軍哪些藥不能用的。”
曹敦立即介面:“就是,我也是一片好心啊。倒是你,不是說跟她早就認識了嗎?怎麼連她什麼藥不能用都不清楚?”
應璟皺眉:“她身體好得很,從小到大就沒病過,哪裡用吃什麼藥。”
曹敦顛顛地跑去床邊看了一眼,唉聲嘆氣。
應璟問軍醫:“醫治可有困難?”
“倒是不難,只是官署中缺了一味藥材,得出去取,可現在官署被封著……”
“無妨,本侯和曹大人都不會被感染,可以出入。”
曹敦道:“此事我也有責任,我和你一起去吧。”
應璟趕著去取藥,邊出門邊道:“隨便你。”
官署的大門總算開啟,叫外面守著的人大吃一驚。
範一統連日來時不時到大門前來轉轉,今日忽見大門洞開,有人快馬衝了出來,為首的人褒衣博帶,不是自家公子是誰,忙驚喜地迎了上去。
“公子,您可算出來了。”
應璟勒馬道:“閒話少敘,副將顧司凌可已痊癒?”
“回公子,已經能下地了。”
“那好,你去他府上取手令,就說我要去秦城府庫取些藥材。”
範一統稱了聲是,策馬揚鞭,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