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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做什麼?”
白軻面上無悲無喜,道:“丫頭,你我的立場不是一樣的麼?再說老夫並沒要他的命,只是將他囚禁。”
清音心中紛亂如麻,她怔了片刻,忽然猛地向門外衝去。誰知那門關得極緊,她推了一下竟沒有推開。而白軻卻已站在她身後,澀聲道:“丫頭,不要怪老夫心狠。你家夫人還可以等,老夫卻等不起了。”說著,一隻枯瘦的手抓向清音。
清音心中恐懼,剛向一側躲去,卻見他手一揚,一股白色粉末撲向她。她心中暗道不好,卻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
她聽到水滴從高處墜落,落在岩石上,“啪”的一聲碎成八瓣;她聽到身下水潭泛起漣漪,然後歸於平靜;她聽到黑暗深處他的呼吸聲,綿長而醇厚;她聽到遠處沉悶的聲響,似乎誰在爭鬥……
她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睜不睜開已沒有任何區別。眼前是亙古不變的黑暗,濃重而寂靜。她心中陡然驚慌起來,剛坐起身,卻聽到暗處傳來男子低沉地聲音:“二叔果然不負我重望,將你也扔下來了。”
清音一怔,驚訝道:“白溯風?!”
黑暗中,白溯風笑道:“是我。”
回憶【下】
黑暗濃重而粘稠,隱隱有水聲傳來。她坐在一塊岩石上,觸手滑膩而冰涼。而那人隱在暗處,悄無聲息。如果不是他方才忽然出聲,她根本不會察覺身邊有人。
她靜了靜,低聲道:“這是哪兒?”
那聲音遠遠蕩了開去,泛起空洞的迴音。那人似乎起身,身上銀飾叮噹作響:“赤峰下的溶洞。”
清音疑惑道:“溶洞?”
白溯風應道:“嗯。若干年前便有了。”
溶洞,億萬年的溶蝕與塌陷才得以形成,以千姿百態、陡峭秀麗而聞名。據說形成這種景觀需要極為苛刻的條件,只是想不到赤峰下竟有一個,而且成了白二爺復仇的工具。她怔了怔,忽然會過意來,促聲道:“這麼說,你早就知道這兒有個溶洞?”
白溯風“嗯”了一聲,淡淡道:“赤峰乃白氏重地,一草一木我都知道。”
清音低頭不語。聽他的語氣,悠然自得,並沒有一絲慌亂,彷彿不在溶洞而身處白府荷塘月色之中。她忽然想起,自己幾乎從未見過他驚慌失措的模樣,難道他早就料到了麼?
不過,就今日之事來說,白軻的確魯莽了。他忍了整整九年,何必急在此時。門外侍衛很快便會發現白溯風失蹤,到時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白軻可以殺她滅口,又怎麼對付門外一干侍衛?
她微微嘆息,卻猛地打了個寒顫。這溶洞長年不見天日,陰寒無比。她方才心焦,此時漸漸平定下來,這才覺得寒涼刺骨,彷彿身處冰窖之中。她哆嗦著抱緊雙臂,蜷縮在岩石之上。而那人似乎沒察覺到一般,輕飄飄地跳上一處略為乾爽的地方,問道:“你怕麼?”
清音怔了怔,搖首道:“不怕。”
白溯風道:“奇怪,方才在別院中戰戰兢兢的人是誰?”
清音自他的話中聽出一絲戲謔。她咬咬牙,道:“只因小女知道怕沒有任何用處。”
黑暗中傳來一聲低笑,在空曠的溶洞中蕩起迴音。她忽然覺得越發冷了,忍不住低聲道:“城主知道怎麼出去麼?”
他答的極為乾脆:“不知道。”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應該有出口。”
清音遲疑片刻,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您會帶我一起出去麼?”
他道:“隨我來吧。”
清音一怔,心中竟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在這漆黑的溶洞中,自己幾乎派不上任何用場,純屬累贅。但白溯風卻願意帶她出去,這又是一個恩情麼?
她心中有些亂了,慌慌張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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