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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夾了塊山藥在他的碗裡:“你多吃點。”
蘇佑皺了皺眉,最終沒有動她送來的山藥,而是站起身:“我吃飽了,今晚回部隊,你早點休息。”
薛蕎也匆忙站起來,扯住了他的袖口:“別回部隊了,在家睡一晚,明天我陪你去醫院。”
蘇佑看了她一眼,皺了眉:“為什麼要去醫院?”
薛蕎低下頭,漲紅了一張臉:“你那個病……要看的……我知道你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可你不能就這樣諱疾忌醫……”
“我什麼病?”
“就是……那方面……不行……”到底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薛蕎說完這話,一張臉已經快要埋到腳底下去了。
蘇佑靜默了足足半分鐘。
見他半晌不開口,她又說:“你不要覺得心裡有負擔,我不會嫌棄你的……”
蘇佑深吸了口氣。他此時的表情很難形容,就像吃到了生薑,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他儘量用平靜的口氣對她說:“誰跟你說的,我……不行?”
“我們結婚了這麼久,你都不碰我,還一直躲著我。我問過別人,別人說你可能……有難言之隱。”
她竟然還去把這事兒問別人了?!
蘇佑只差沒氣得背過氣去。
“你錯了,我沒問題,”他冷冷地開口,“我不碰你,是因為……不想。”
薛蕎終於肯抬起臉來,錯愕地看著他:“你不想?為什麼不想?”
蘇佑平靜地看入她清澈的眸子中:“沒有興趣。”
薛蕎愣足了一秒,緊接著猛地一抬眼:“你是GAY?”
蘇佑閉了閉眼。要不是眼前這個女人是他蓋過印拿過本的媳婦,他都恨不得一把掐死。他徒有不動聲色的本事,可在薛蕎麵前,卻可以一秒鐘就崩塌。
“你聽好了,薛蕎,我不是GAY,”他一個字一個字格外清楚地從牙縫中擠出來,相信她也一個字一個字聽得明白,“是我對你沒有興趣而已。”
說完,他不去看她眼中受傷的神色,轉身就走。
等他穿戴整齊地從臥室裡出來,臨近出門,薛蕎還傻傻地站在餐桌旁。昏暗的燈光落在她的肩膀上,看著她那個孤獨脆弱的樣子,蘇佑又突然心軟了。他雖然是在賭氣,可是結婚後薛蕎所做的一切,其實他都挑不出毛病。有時候,倒顯得他過於刻薄了。
比如他剛剛說的那些話。
嘆了一聲氣之後,他將手臂上搭著的外套放在一旁,走到薛蕎身邊,伸手搭在她肩膀上:“不要亂想,我是覺得我們還不到做那些的時候。”
薛蕎轉過身來,竟然是紅著一雙眼睛。那雙清冽的眸子,此刻正比秋水還要讓人動容。
“蘇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我到底哪裡做錯了?你說出來,我可以改啊……”
她哭著把這些說了出來,眼中的那抹受傷,糅雜著憔悴,都足以讓他心疼。
其實蘇佑一直都不知道,這是薛蕎在前一天跟著一部偶像劇裡學來的,無論是臺詞,還是語氣,她都學了個惟妙惟肖。仔細分辨的話,還稍微帶著一點港臺腔。
面對這樣的薛蕎,蘇佑有些手足無措。他伸手想去給她擦眼淚,又覺得唐突,就這麼站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薛蕎撲進了他的懷裡,蹭著他的胸膛:“我們是夫妻,不僅僅是名義上的。我想把我自己完全的交給你,我想成為你的女人。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會是最後一個。”
聽她說這些話,蘇佑依舊是無動於衷,可他的手已經不由自主地撫上她的背。
薛蕎仰起臉:“吻我,蘇佑。”
他像是受了蠱惑一樣,就這麼低下頭,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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