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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我們在一起了五年,你卻說不、是、很、熟?”他笑容還含在眼中,可是已經隱隱有些深沉。
薛蕎和他對視了一會。
隨後輕描淡寫地開口。
“曾經熟過。”
曾經熟過。就這麼四個字,就把他們的過去給概括了。沒有一絲感情。也沒有一絲留戀。
她果然不再愛他,把五年的感情埋葬在了過去,她頭也不回。
一個男人,下決心離開一個女人的時候,是他最狠的時候。而一個女人最狠的時候,是她不愛一個男人的時候。
周潛看著薛蕎那張平靜地好像一杯白水的臉,眼神中掠過一秒的疑惑。明明當初是他先拋棄了她,可為什麼到最後眷戀的那個人卻是他?也許最開始是他先把感情埋葬在了時間的墳墓裡,可他終究是後悔了,他不僅時常回到那處墳墓緬懷,還妄圖把那處墳挖開。可在薛蕎看來,他們的感情,只是處墳而已。
他嘴角的笑容變成了苦笑:“你心裡真的恨不得我去死?”
“是。”她想也不想地回答。
“你不覺得,恨也是一種感情?或許比愛還深刻。”
薛蕎聽了他的話,嗤笑了聲,轉過臉來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醒一醒吧,周潛。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喜歡上你,我不可能在自己的錯誤裡執迷不悟,所以愛你也好,恨你也好,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你再也傷害不到我了,因為我心裡沒有一丁點你的位置。”
像是一把刀子,一年前他用來刺傷她,鮮血淋漓,一年後,她的傷口癒合了,她又把同樣的刀子刺入了他的胸膛,同樣鮮血淋漓。
周潛盯著她看了一會,時光在兩個人中間慢慢地流逝,彷彿是指尖的流沙。突然,他的眼中驀地閃過什麼,緊接著他一把扯住薛蕎的胳膊,將她扯近了自己,他的身子也隨之傾了過去,頃刻間他們的鼻尖就對上了彼此。
薛蕎驚了下,下意識地用力掙扎:“周潛!”
周潛卻抓得更緊,在她耳畔格外平靜地說:“別動。有人過來了。”
薛蕎聞言,雖然不知道真假,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這麼默然了一會,他的氣息近在咫尺,這種不該有的親近讓她十分地不自在。而周潛似乎有意要為難她,雙唇慢慢地移近,眼見著就要貼在她有些微顫的唇上。
薛蕎壓低了聲音,透著威脅:“周潛,你要是敢胡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周潛頓了一下,輕笑了一聲,對她的威脅不屑一顧,聲音輕輕柔柔的:“不要亂動,薛副隊長,當心暴露了身份。”
薛蕎用力攥緊了拳頭。
正當她忍無可忍的時候,一陣敲車窗的聲音響起。
周潛這才終於鬆開了她。
放下了車窗,周潛一挑眉:“什麼事?”
一個彪形大漢彎下腰來,將臉貼近車窗,一臉的不耐煩:“走走走,這裡不準停車!要跟女人親熱就到那邊酒店開房去,別在這裡礙老子的事!”
“可這沒說不準停車啊。”
“老子說不準停就不準停!趕緊給老子把車開走……”
這粗獷男人和他們磨了一會,抬頭看見遠處有兩輛黑色的轎車開過來,他連忙站起身,又警告他們:“趕緊把車開走,不然老子找人砸了你們的車。”
匆匆說完,男人拔腿就向黑色轎車跑了過去。
周潛和薛蕎對視了一眼,薛蕎輕輕點了點頭,周潛默契地發動了車子。
兩輛黑色轎車在不遠處停下,一共走下六個人。
周潛開著車子從這六個人身旁緩緩開過,薛蕎打量了一番,看清楚其中一個穿卡其色風衣有說有笑的高大男人,正是他們鎖定的涉黑目標。
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