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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輕舟目光深邃地看著她,像是不認識她一樣。
陸從霜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摸了摸臉:「謝大人為何這般看著我?」
沈輕舟不答反問:「陸掌櫃,你當真對我有情?」
陸從霜頓時做出一副黯然傷神的表情:「謝大人這話是何意,我若對你沒情,為何還坐在這裡與你商量這些事,還為你的前程出謀劃策。」
沈輕舟斂了笑,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陸從霜,你若是因為擔心我記恨永安鎮下藥一事,才故意這般假裝愛慕我,大可不必。我說過了,不會再追究以前的事。你以後不用這樣,別弄得我們都彆扭。」
他這次直接喊了陸從霜的名字,沒再客套的稱呼她陸掌櫃。
說出這番話,他其實是想套話,想試探陸從霜究竟是真的愛慕他還是裝的。
陸從霜探身往前傾,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
「謝大人,天色不早了,你是想留在我這歇息,還是回衙門?」
沈輕舟狼狽地起身逃離,走到門口,他又停下,轉頭看著陸從霜。
「我只是覺得陸掌櫃太深不可測了,你嘴上說著愛慕我,卻冷靜淡然地分析我該如何為了前程去攀貴女。」
陸從霜笑著吹了吹新染的橘色指甲:「謝大人,你再說下去,我懷疑你愛上我了。」
她心裡嗤了聲,還真是弟弟。
沈輕舟轉身就走,走得一騎絕塵,再沒回頭。
他回到衙門口,靠在門口旁的石獅子身上大喘氣。
那個女人嘴巴明明軟得跟嫩豆腐一樣,說出的話卻比尖刀還傷人。
陸從霜在沈輕舟走後,慵懶地打著哈欠走去前廳大堂。
他對孟懷道:「老孟,你去趟衙門,問問謝大人那個人的相貌特徵,順便你再替我帶句話給謝大人。」
孟懷:「好,掌櫃的你說,要帶什麼話。」
陸從霜笑了下:「你問他,夜裡是不是夢到我了,醒來是不是寂寞難耐,是不是太過懷念和我在一起的滋味兒了,才會那麼念念不忘,才會在乎我是真的愛他還是假裝愛他?」
孟懷來到衙門外,只見沈輕舟背靠著石獅子,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先問清了廢太子趙懷信的容貌特徵,以及在哪兒落腳,然後便將陸從霜的話,原封不動地說了出來。
說完後,他一臉淡定地走了。
壓根沒注意到,沈輕舟氣得眼睛都充血。
沈輕舟咬著牙,一拳打裂了身旁的獅子頭,手背上血都打出來了。
他又氣又羞,更多的是一種心事被戳穿後的惱怒。那個該死的女人,簡直就是妖,好像鑽進了他心底,將他看得清清楚楚。
確實如她所說,他夢到她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夜竟然鬼使神差的夢到了她。
夢境中,他還是臨安城的沈家大少爺,與幾個好友去青樓玩耍。
他如往常一樣,百無聊賴地聽著江南小曲兒。
可聽著聽著,那清雅的小曲兒,竟然成了靡靡之音。
似乎有誰在他耳旁嬌喘。
畫面一轉,他抱著那女人滾入紅帳內。
她笑得嫵媚妖嬈,似蠱惑人心的妖精般在他耳邊低吟,甚至毫不知羞的說出連他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騷話,紅潤柔軟的小嘴開開合合,一個勁誇他。
說到底,他也是男人,俗氣的男人。
身體一旦開啟,嘗到了情事滋味兒,便像上了癮般,再難剋制,仿若附骨之疽。
可他自認為,是不喜歡那個女人的,也不可能會喜歡她。
然而他卻又難以抑制的想起她,夜深人靜時,他想到她時,那一刻,他彷彿化身為動物,愛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