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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菜,在鍋裡燜上米飯,正好快十二點。支撐的柱子已經搭得差不多了,程諾把菜端到堂屋的四方桌子上,招呼他們吃飯。
想起劉叔喜歡喝點酒。家裡的那瓶已經空了,就跑去小賣店,拿了兩瓶白酒,再摸口袋,竟然又忘了帶錢。只能去記帳。
寫下白酒兩瓶和價格,標明未付,落了自己的名字。
記帳的人其實並不多,上一條,還是她之前替宗朗寫的那包煙。現在已經被劃掉了,後面寫著:店主欠他錢,不用付。再後面,竟然畫了個哭臉。
筆跡和上次寫&l;找回五塊&r;的筆跡是一樣的,應該出自店主。程諾笑起來,莫名覺得這位未曾謀面的店主,很有趣。
不過,原來宗朗是在這店裡拿東西抵債的嗎?看來她是多管閒事了。
拿了酒和裝肉的袋子,出了門,眼角卻瞥見擺紙品的那節櫃檯上,有一樣熟悉的東西。她愣了愣,跑過去看。
七度空間?!
她不相信地看了又看,又揉眼睛,的確沒有錯。七度空間,日用夜用都有,擺了十幾包。和昨晚宗朗拿給她的,一模一樣。
&ldo;真是了奇了怪了。&rdo;她念道。
昨晚她來的時候,這裡明明就沒有姨媽巾的啊。是她腦子出問題記錯了,還是昨晚眼睛出問題 ,看錯了?
她一路想著這個問題回到房子,還是沒能想出個合理的解釋了。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回到房子,一桌子人都已經落坐,在等著她。
程諾開了瓶酒,給每個人都斟上。白源早已經挾了半碗紅燒肉在埋頭苦吃。一邊說著好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紅燒肉了。
桌上就數劉叔最熱鬧,邊吃邊誇做得好。羅叔照舊自斟自飲,吃著菜,不理會旁人。吳伯呢,聽不太清別人說什麼,不管說什麼,他都笑,說好吃。程諾見他拘謹,挾了塊肉放進他碗裡。說:&ldo;吳伯你可別客氣,多吃點。&rdo;
吳伯又直點頭,說好好。
吃到一半,程諾去看鍋裡的飯好了沒有。進了廚房,就聽到身後跟來腳步聲,回頭看,是宗朗。手裡拿著碗,應該是來盛飯的。
揭開鍋蓋,熱氣蒸騰,飯已經熟了。程諾拿了鍋鏟把飯打鬆散。
宗朗把碗遞過來。
程諾接過來,盛了大半碗。
宗朗說:&ldo;不夠。&rdo;
程諾添了一勺。
&ldo;還不夠。&rdo;
程諾又添了一勺,堆不下,使勁壓了壓。
&ldo;再加點。&rdo;
程諾扔了鍋鏟,轉身,口氣不好地問他:&ldo;你不能吃完再盛嗎?&rdo;
宗朗眼裡憋著笑。接過碗,說:&ldo;能。&rdo;就端著飯碗出去了。
程諾反應過來,這是故意拿她開心呢。
吃完飯,施工隊坐在前院,休息一會。程諾收拾了碗筷,在井邊打水洗。白源跑過來說,家裡打了電話來,老太太到處找他,他得先回去。
程諾送他出門,說:&ldo;你不用每天來的,好不容易休個假,還是在家多陪陪家人吧。等房子修好了,我會告訴你,到時候你帶老太太一塊過來看看。&rdo;
說到陪家裡人,白源直搖頭。&ldo;你是不知道,回來前三天,全家上上下下把我當個寶啊,好吃好喝的供著。第四天我媽就嫌我了。&rdo;說著,學起他媽媽的語氣,&ldo;你怎麼成天擱家呆著,你就不能出去找朋友玩去?那麼大塊頭堵家裡,看得我煩!&rdo;
學得有模有樣,還翹了蘭花指。逗得程諾直笑。
送走了白源,施工隊已經開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