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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堯不理。只小心將小男孩的手拍了乾淨，再將氣球塞回他手裡：&ldo;好的，沒事兒，去玩兒吧。&rdo;

&ldo;謝謝哥哥！&rdo;小傢伙朝他甜甜一笑，忽然朝他背後跑去，&ldo;媽媽，我捉住球球了！&rdo;

&ldo;跟你說了幾次了，不準亂跑。&rdo;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段堯剛剛站直的身體瞬間僵硬，戚時看著來人，錯身將兩人隔開，低聲詢問：&ldo;走嗎？&rdo;

&ldo;總會見的。&rdo;段堯搖頭，看了看那小傢伙，自嘲一句，&ldo;還真是哥哥。&rdo;

&ldo;小燃跟媽媽回去，來跟哥哥說‐‐&rdo;

聲音戛然而止，段堯抬眸對上關靜涵的視線，扯了扯嘴角，一聲媽在喉間轉了轉，到底吞了回去：&ldo;關女士。&rdo;

關靜涵一怔，看著眼前的大兒子，點了點頭。五年不見，再不似從前一般信口說來，她明顯感覺到段堯昭然的變化。長高了，肩膀也結實了。穿著白襯衫，敞著領口，袖子挽到了小臂，越發像他的爸爸。只不過曾經鋒芒刺骨的凌厲隨著時間的沉澱盡數換做溫潤，整個人成熟不少。

&ldo;堯堯。&rdo;關靜涵不自在地挽了挽頭髮，問道，&ldo;也是，衛景的婚宴你怎麼會不來。你……還好嗎？&rdo;

段堯點頭，在身後握住戚時的手：&ldo;挺好。有工作，有小家，有戀人。&rdo;

聽著最後三個字，關靜涵將視線轉移到了戚時臉上，只覺有些眼熟。段堯提醒她：&ldo;我高中同桌。&rdo;

他沒有要介紹的意思。

關靜涵頓時皺起眉：&ldo;那你那會兒還騙我說‐‐&rdo;

&ldo;沒有。&rdo;戚時攔在段堯身前，&ldo;冒昧插話了，但我們那會兒確實不在一塊。段堯沒有騙你。&rdo;

這場猝不及防的相遇匆匆落幕，勉強稱得上無喜無悲。段堯以為，他們本該就如同這邊，相見寒暄，疏離散場，再不會有其他交集。然而，他在幾天後，接到了來自關女士的電話，約他見面。

段堯下班後匆匆趕過去，還是遲了幾分鐘。

地點約在一個安靜的咖啡廳，關靜涵也沒有開包廂，只在臨街的落地窗邊選了一個可以看到街景的座位。遮光的竹簾拉起，抬眼便能看見燈火霓虹。

&ldo;抱歉，來晚了。&rdo;他拉開椅子坐下。

&ldo;是我挑的時間不對。工作嘛，難免加班。&rdo;關靜涵笑了笑，捏著勺子攪拌著咖啡，又恢復一派幹練模樣，絲毫瞧不出半點當時喜宴之上的不自在。

&ldo;我想了想，你心裡大概對我們有怨，雖然事情已成定局，但你到底還是我的兒子。我不想你內心帶著怨懟過一輩子。所以這回喊你出來，是有些事想給你說清楚。&rdo;

段堯抿了抿唇，招呼服務生點了杯拿鐵：&ldo;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有什麼好解釋的。&rdo;

他並不想聽關靜涵口中的那些事，無非就是為他們開脫而已。可段家與他斷絕關係的公告都發出去了，他想不明白關靜涵到底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當真如她所言是為了他段堯嗎？

&ldo;你瞧你這孩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倔。&rdo;關靜涵彎起唇角，端著咖啡喝了一口，&ldo;我想說的是段家的舊事。從你太爺爺說起。&rdo;

段堯抬眼看她。

段家，於這帝都，曾算得上翹楚之一。然而段堯太爺爺一朝站錯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