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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總,可以吃了。」
劉特助退了出去。
阮晴看著餘兆楠坐下來,拿起碗筷優雅地進餐,問:「吃完我可以回去了嗎?」
餘兆楠頭也沒抬,淡淡道:「不可以。」
「為什麼?」阮晴瞪圓了眼睛,「你加你的班,非把我綁這兒幹嘛?」
餘兆楠輕笑一聲,桃花眼戲謔地望過來:「我為什麼要加班,你不知道嗎?」
「……」我qn,阮晴忍不住在心底爆粗口,「明明是你自己——」
「嗯?」他挑眉,眸裡戲謔更濃,「說啊。」
阮晴頓了頓,咬牙切齒:「精蟲上腦。」
餘兆楠非但沒生氣,連表情都沒動一動,甚至還從盤子裡夾了一塊最大的嫩牛肉,動作溫柔地餵到她唇邊。
阮晴別開腦袋,他的筷子卻又湊上來,她只好乖乖吃掉。
「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餘兆楠放下碗筷,望著她,眸子裡的光有些意味不明,「小時候多乖,哥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小時候也不知道你是這樣的衣冠禽獸。
時光是把殺豬刀,上帝一個輕易的翻覆,許多東西說改變就改變了。
曾經的少年多麼清風朗月溫柔似水啊。所以即便知道不會有結果,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偷偷喜歡了他好多年。
那晚與其說是酒精作祟,還不如說是她以此為藉口,做了這輩子清醒著都不敢做的事情。卻沒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讓兩個人不清不楚地糾纏至今。
「餘兆楠。」阮晴平靜地叫他名字。
自從那晚過後,她除了在長輩面前規規矩矩地叫哥哥,私下裡再也沒叫過楠哥哥了。
就好像叫出口來,是在褻瀆那些單純美好的過去。
男人俯身喝茶,「嗯?」
阮晴望著他,一字一頓:「放過我,好嗎?」
茶杯「咚」地一聲被擱在玻璃上,餘兆楠轉頭,眸子一眯,似乎在等她繼續。
「我跟你道歉。」那晚的確不怪他,是自己醉酒胡來,「這麼多年,我也該還清了。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就算回不到以前,互不打擾互不干涉,總能做到吧?」
餘兆楠冷冷地扯唇,「你就那麼想結婚?」
「不結婚,難道就這麼跟你耗下去?」阮晴定定地望著他,試圖跟他講道理,「況且是你媽想方設法的要把我嫁出去。我想不想,有用嗎?」
餘兆楠面無表情地抿了口茶,「那你想嗎?」
阮晴垂眸,「不管我想不想,總是……」
餘兆楠煩躁地扔開杯子,傾身過來捏住她下巴。沒捏疼她,隱忍得手指發顫:「我問你想還是不想?阮晴,把自己當個人有那麼難嗎?你不是我餘家的公主,沒必要被送出去跟誰聯姻,你也沒那個價值。」
阮晴吃痛,眸子裡泛了層紅。
她許久沒說話,直到餘兆楠卸了力氣,才望著他緩緩地開口,語氣如死水一般:「你又把我當人了嗎?」
餘兆楠眸子一顫。
阮晴輕輕地扯唇,「我在你眼裡,跟玩物有什麼區別?只要你想,從來不問我要不要。我就是你洩慾的工具。」
推開餘兆楠,她從辦公室逃了出來。
外面開始下起小雨,出門時明明看過天氣預報,卻還是忘了帶傘。
阮晴把外套的帽子立起來,兩手揣進大衣兜裡。可即便這樣,冰涼的雨絲還是挾著冷風不停地往臉上打,往脖子裡鑽,無孔不入。
雨越下越大,沒多會,渾身都濕了,鞋子裡更是又濕又冷,彷彿被冰水泡著,逐漸僵硬。
計程車一輛一輛地經過,她連手都不想抬,漫無目的地往前面走著。腦子裡放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