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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北洲城,一路走走停停,速度不算慢,兩人回到了桃染村。回到桃染村的這天依舊是凌晨,依舊下著雨,就如同離開的那日。
村口位置,已經有了人,是一家人在辦喜事,吹吹打打的送新娘,或許是遠嫁,不想耽誤吉時,早早的凌晨就出發了。
泥濘的土地行走困難,轎中新娘不得不下了轎子,以便更快的透過窄小路徑。兔良看到那女子穿的紅衣與逆水河邊女子所穿的紅衣很像,伸胖爪指著新娘子問道。&ldo;那是嫁衣嗎?&rdo;
灼華點點頭,思索小兔子難道這麼小就想著嫁人了?於是開口說道。&ldo;你現在還小,穿不了。&rdo;
兔良&ldo;……&rdo;哼唧一聲,扭開小腦袋不理會灼華。
灼華打著傘,站在村口遠處的山林中,兔良坐在他的肩膀上,兩隻就靜靜的等待著,直到送親的隊伍遠處,村口恢復了寂靜。&ldo;我就不送你回山脈了,此時臨天山脈中大多妖靈已經入世,並無危險。&rdo;
兔良知道灼華也要回桃家的院子裡,點點小腦袋,隨後將龍血琥珀掏了出來,遞給灼華。&ldo;就當還你素蘿蔔包子錢。&rdo;
灼華&ldo;……&rdo;這麼貴重的龍血琥珀難道等同於素蘿蔔包子嗎?這龍血琥珀明顯是九溯對兔良有好感,才會多贈送的一物。
有了逆鱗,如果加上龍血琥珀自然是錦上添花,但如果給了灼華就是雪中送炭,灼華靠著暈染龍氣的桃花土才能獲得如今修為,但是阿醜已經成仙,並且覆在城外卷耳的墳墓上,還送了一些桃花土給冷卿和自己,桃家的院子中已經沒有龍氣了,灼華日後的修行必然受限。
兔良執著的捧著琥珀,撓了撓頭。&ldo;那就加上瓜子的錢。&rdo;
灼華忍不住哈哈大笑,不再扭捏,收下了龍血琥珀。&ldo;好。&rdo;灼華此次陪同兔良下山是為了還願,了斷欠下的因果,然而此時,灼華真正明白了何為因果難斷,因為一段因果,往往會牽扯出無數因果,他還了冷卿的因果,卻欠下了九溯和兔良的因果,想必,這就是因果的魅力所在,讓無數人明知牽扯也甘願沉溺。
兔良啪嗒跳在地上,灼華將油紙傘縮小成適合兔良的尺寸,遞給了兔良。兔良欣然接受,抗著傘,揮了揮胖爪子,向著臨天山脈而去。
灼華站在村口望著那個小身影,直到看不見,才邁步向著桃家而去。
兩人就這樣分離,向著各自的目的地而去,下一次相見不知會是何時,也許很快,也許要很久以後。
雨水連成幕簾,一隻兔子抗著油紙傘極速掠過,奔走在熟悉的路上,路過逆水河邊,兔良沒有看到那個紅衣女子,好奇之下,兔良拐了個彎,向著女子的居所而去。
靠著囚龍池中摸索出來的一定規律,兔良很快到了女子的居所,簡約的籬笆院牆,熟悉的小木屋,還有那抹紅色身影。
兔良扛著小雨傘,跳上院子中的石桌,視線正好與木窗平行,因此一眼,就看到了靠坐在窗邊的紅衣女子。就在不久前,兔良恍然發覺女子所穿的紅衣並非單純的衣裳,而是嫁衣,一件幾乎穿了一輩子的嫁衣,嫁衣已經有些舊了,仔細去看,甚至能看到縫補的痕跡。
女子側坐在窗邊,面前對著梳妝檯,細細的給自己化妝,她蒼老的手已經十分枯槁,上面布滿皺紋,雪白的長髮盤起,抬手拿起梳妝檯上的玉簪,仔細簪好。
兔良看的認真,雖然女子容顏不再,兔良卻覺得她如今的一舉一動依舊優雅唯美。
女子雙唇抿過紅紙,蒼白雙唇多了顏色,最後,拿起硃砂筆,點了點硃砂,然後對著銅鏡,認真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