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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坐的車子是要去碼頭的,是奔向中國的第一步,而他已經坐在這輛車中,又哪來的不去。我想拍拍他的肩膀,問他是不是開玩笑?但我已經做不出調侃或任何放鬆的事情了。
“狂,為什麼北不能跟我們一起去中國?”我明白問北是沒用的,我半站起來趴向前面。
“他是性奴。”狂回答得很快,而車子也在他出口的同時急向右拐。
我一下站立不穩整個人就要撲向旁邊的車門了,但我被北拽住了,被他穩穩地抱在懷裡。
“伶,你明白的。”北把我放好。
不,我不明白,明明可以去中國為什麼要留在這裡,事情明明很簡單的,為什麼變得這麼複雜。
“北是我們信得過的人。”狂簡單一句就說出了北留在日本的原因。但我還是不明白,這性奴還真要當到老了,當到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時啊。
“北,你不想呆在這裡,對不對,你告訴我。”我的眼睛緊緊盯著北。我知道自己其實是個很薄情的人,但對有些人我永遠薄情不了,就算我平時不念著他們,但跟他們再聚時,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隔閡。紫是,魑他們是,北也是。
“對我來說在哪裡都一樣。”北這樣回答我。
這是個讓我很想吼叫的答案,這算什麼答案,現在的情況明明是北離開日本是最好的選擇。
“這是我的國家,雖然我在性奴集中營生活了十幾年,但這個地方還是我最親的地方。”北又開口。
這次我結巴了,我無法反駁北這句話,對於我來說,中國是我的家,能夠回去是多麼高興的事,但對北不是,我看向前頭的狂,對他們來說,去中國是下下之策吧,是無奈之舉吧。
“其實……”要告別了,我該說道別的話,卻不知怎麼說起。我覺得很狡猾,我能回中國,北為什麼就不能,我覺得自己背叛了他,還有還在性奴集中營的奴。也許集中營裡,我唯一對得起的只有紫了,而那個白骨不知埋在何處的育,已經不是對得起對不起的事了,他是我在性奴集中營唯一的美好回憶。
“伶,你太過優柔寡斷,那樣只會讓你痛苦。”北的手重重地按著我的肩膀。其實我已經很幸運,這世上了解我的人總是不缺乏,可讓我痛苦的也是瞭解我的人永遠不能呆在我身邊。
“不要再優柔寡斷了。其實都是很簡單的事,隨便想想都知道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想說不是這樣的,卻沒有說出口,因為說出來,只顯得我虛偽、我矯情。既已做下決定了,再說不過是為了我自己心裡舒服罷了,哪有半分悔改的意思。還不如把北的這份開導緊緊記在心裡。
“唉。”北嘆了口氣,“伶,你雖然優柔寡斷,但某些方面很固執,再說難聽點就是偏執。”
我抬頭看北,這話怎麼講?
“你還年輕,想事情總是太絕對,好就是好,壞就是壞,結局一定要團團圓圓才是完美,這世上哪有絕對的事,現實更不會有完美的一天,分離有時侯都該偷笑了”
“不。”我搖頭,“這世上絕對的事,比如我喜歡你。”
“如果我哪天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就會絕對討厭我了,對吧。”
對嗎?“不是的。”我的聲音響亮,如果北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可以原諒他,但如果是昨晚躺在我旁邊的男人,我就不會原諒他了。
“呵呵……”北笑起來,“其實我也不用擔心這個了,你雖然固執,但心不夠硬,到頭都會原諒對方。”
“那這樣我也不算偏執了吧。”我撇撇嘴。
“但在你心軟之前,你的偏執會害了你。”
“到了。”前方傳來狂的聲音,車子已經停下了。
北對我說“再見。”我知道這是永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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