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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如何割開大腿的感覺總是有些恐怖的。
子彈很順利地取出來,病根也留下了。沒有好的藥物治療使得後期的療養沒有跟上,這也導致我現在大腿只要多運動會,就會抽疼。
其實也要慶幸了,因為那子彈沒有打到筋骨,而是打到兩根骨頭的夾縫。
我可以說,我很討厭慶幸兩個字嗎?
我奢求完整。
老頭把我大腿上的子彈取出來後,就把我扔到平的帳篷裡了。
平跟芳子好象是兄妹,說好像是因為我從沒聽過芳子叫平哥哥,而平對芳子也是直呼名字。但在這個地方,兩個小孩子相依為命,除了兄妹,實在想不到其他了。
取出子彈後,我的精力終於都被抽光了,再醒來就是在平的帳篷裡了。
“切,我告訴你。你要住在這裡可以,但記住,我是老大,你得叫我老大。”眼睛一睜開,就看見一雙桀驁不馴的眼睛。
躺在地上的我,仰視著平,只是點點頭,未出聲,幾天未進食,我的喉嚨早就啞了。
因為身體無法移動,所以在兩週中,都是芳子照顧我。
這個才10歲的女孩,早熟得讓人心驚。稚氣十足的臉上,竟然有一雙世故的眼睛,當然那世故與成年人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但對10歲的女孩來說夠讓人震撼了。
醒來後,她是直接照顧我的人,我便試著讓她喜歡上我,至少能比一般人更親熱待我,但失敗了。不僅他,連平也是。在這兩個小孩眼裡,我不過是個借宿的人,曾幾何時,連小孩也可以大搖大擺地蔑視我了。
我對自己說,這樣也好,君子之交未嘗不是好事。少了人際的交往,我不是更能把時間放在賺錢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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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說天氣要是轉熱,我的身體狀態可能會比現在好點,但現在正是2月出頭,還下著雪,那天正冷著。
我、平、芳子三人圍著火爐睡覺。半夜,我一陣發冷地醒來。挪了挪身子,我幾乎要貼著火爐睡了。也許賺到的第一筆錢該拿去買毯被子而不是存起來。
明天還得出去找工作,今天因為那幾個混混,害我過去時那工頭說人夠了。住在這裡的年輕人,沒幾個會認真找工作,基本上是沒錢了便去打個散工,賺個小錢。不過,我也知道更多的人不是靠打工為生的,而是靠搶靠偷靠賣。這黑街為他們提供了最適合的溫床。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希望能趕上招工。
“你今天起很早啊。”剛起來就聞到一陣粥香,我笑著走過去跟芳子打招呼。再怎麼有世故的眼神,小孩子終究是小孩,總會賴床的。今天芳子是難得起來。
芳子只是瞥了我一眼,轉個身不再看我。見此,我也不再說話,盛過一碗,靜靜喝著。
正喝著,外面忽然熱鬧起來了。這會才日竿出頭,就有人在鬧了嗎?我安靜地喝著碗裡的粥一點出去看的意思都沒有,而一旁的平跟芳子表情比我更平靜。這裡是化食街,打架鬥毆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擦擦嘴,我站起來說聲“我出去了”便離開帳篷。一到外面,那些人還沒走。我快速地從他們旁邊走過,這些人正你一棍我一刀地打著混架,真是好心情,一大早就這麼有精神。我大大打個呵欠,就往碼頭走去,那邊最近在加固碼頭。
這次一路上什麼事都沒發生,我順順利利地到達碼頭。一到那,與往常一樣,已經有一大堆人在了。在這裡不好吃的飯,也要搶著才能吃到。
“你行不行啊。”我站到已經來的人群旁邊,剛過去便聽到有人在恥笑我。
“可以吧。”模稜兩可地回答道,在場的也不是就我身子單薄,我隨意抬眼看了下